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林默把宿舍的房卡丟了,卻是個事實,在對舍監和班主任對比之後,他決定,放棄求助那個風騷的舍監,還是求助班主任來的沒有危險性一些。所以在發現房卡丟失後,他又轉回到教室門口。
“苗老師,房卡丟了該去哪裏補?”看著靠在牆邊,身體微微顫抖的老師,林默不合時宜地詢問道,雖然,他的聲音刻意放低,但仍然讓苗老師一顫,整個人強自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轉過身來。
“怎麼那麼不小心?跟我來吧。”苗晏紫看了一眼林默,低頭帶著他向前走去。雖然雙方對視僅僅隻有一瞬,但是林默仍然看到苗晏紫微紅的雙眼,顯然在他沒來之前,對方正在哭。
“老師不都是很吊的嗎?對學生有生殺大權的,哭什麼啊。”雖然心中藏有疑問的,但林默卻並沒有出言詢問,而是乖乖地跟著老師向後勤部門走去。
補辦房卡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費勁,但所需的費用確實不菲,後勤部門僅僅詢問了一下林默的學號,然後在輸入指紋的同時,又勒令他交一萬塊的補卡費。
“什麼,一萬塊,不如去搶好了。”林默聽到對方開出的價碼,一把捂住自己的腰包,同時大聲驚叫道,而他的反應也讓苗晏紫和後勤小妹同時被嚇了一大跳。
“你缺錢嗎?”苗晏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仿佛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侮辱一般。
“開玩笑,一個卡片要一萬塊,誰不缺錢啊。”林默的臉上仿佛被割掉肉一般疼痛。
“這個學校好像除了你,都不缺錢。”後勤小妹怯生生地說道,林默愕然,看向苗晏紫,後者仿佛怕他不信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用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林默,仿佛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窮光蛋一般。
“好吧好吧,一萬塊而已。”林默從口袋裏掏出從胖子那裏贏來的一萬塊,心疼地摩挲了兩下,他本以為這點錢算是任務之外的外快,回去後可以去請兄弟們痛快吃頓海底撈,卻沒想到還沒捂熱,就被別人榨幹了,在拿出錢的一瞬間,他恨不得直接睡走廊。
“好了,好了,錢財乃身外之物,財去人安樂!”苗晏紫一把抓住他手裏的錢,但卻發現,林默雖然遞出來,但抓的卻死死的,她幾乎是用搶的才把錢從林默手裏搶走,看著對方欲哭無淚的表情,苗晏紫原本陰鬱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哈哈哈,一點點錢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林默木然地接過房卡,心在滴血,全身顫抖著笑著離開,但痛苦的心情已經溢於言表。
“再見,你們這幫狗大戶,再見,窮鬼,哈哈哈。”林默招了招手,離開了後勤辦公室,走廊裏,回蕩著他因為失態而喊出的咒罵和發泄。
木然地注視著林默離開,一直到走廊毫無聲音,苗晏紫才和小妹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胖子不斷躲著自己,林默真的憤怒了,他不是憤怒胖子,因為他和胖子認識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十二小時,他憤怒的是,對方竟然會對與自己有哪怕一點點關係的人下手,這是他最反感的。
林默試圖攙起胖子,但胖子仍然不斷掙紮著,口中胡言亂語著:“我就不務正業了,又沒招誰惹誰,非讓我來這個學校受什麼罪啊,……家裏又不是沒有錢,憑什麼跑這吃方便麵,受人氣……5555,什麼他媽的關係網,和我有什麼關係……”
胖子越說越悲傷,索性大哭起來,林默微微搖搖頭,雙臂用力將胖子拽起,扛著走進房間。雖然他對胖子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惡感,當然還要多謝他的一萬塊錢,讓自己沒有丟臉,同時還屢次提醒自己小心。所以,於公於私,林默對胖子的事情還是要管一下的。
將胖子安頓到自己的床上,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林默轉身走出房門,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半,現在應該是晚飯的時候,想來,在食堂應該會有他需要找的,和等他去的人在那裏。
沿著走廊來到食堂,果然那裏已經人聲鼎沸,一年級的男男女女,或者三三兩兩,或獨自前往,走進食堂大門。而在門口,照例有人站在那裏,打量著過往的同學。
所有女生照例被放行,而男生則一個個被盤查著,林默也是後來才知道,女生不在盤查範圍內,原因有點可笑,但卻極其實際,因為沒人知道這些富豪或是政要的女兒以後到底會嫁給誰,但想來絕非普通人,那麼得罪此刻的一個人,等同於得罪以後的兩個家族,所以,學校默認的潛規則,大多也僅限於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