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顛沛流離後,從第四天起,日子終於暫時安穩下來。對餘仁而言,生活就是一件事,煉身。
這時他與他們之間,已形成比較可靠的關係,所以他也無須遮遮掩掩了,而是很坦然地,在他們麵前煉身。
並且,當黑妹問他從那裏來時,他也很坦然地告訴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估計自己是遭打劫了,因為他醒來時,身上啥也沒有。
“老大,你一定來自天國!因為書上說,天國的人都雙腳修長!”黑妹無限憧憬道。
“天、國、怎、麼、走?”餘仁心裏,也燃起無限希望。
“這個嘛,可就有點難了,隻有兩條路可走,一就是加入聖團,還得當上高級團員,這可難啦!二就是為聖團犧牲,得到聖團追封,據說也可以上天國。”
餘仁一聽,就不禁笑了,原來這天國之路,已給人占去了。他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隻要自己變強大了,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他的軀體,就猶如一塊廢鐵,不但雜質多,還滿是蜂窩眼。必須經過千錘百煉,才能立足這個世界。
於是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包括吃喝拉撒睡,他都在煉身。同樣地,每時每刻,每分每秒,他的體質也在迅速增強。
四名少年,每天也很自覺地練功,包括比較懶散的瘦猴。
殺兩名村保之前,他們隻是最低級的小混混,遇上別的混子,基本上隻能忍氣吞聲。
本來,他們弄鋼珠槍的目的,就是要幹掉一個叫大熊的混混,因此殺癩皮狗和發瘟雞,雖然是意外,卻是他們要走的方向。
殺過人,練過膽之後,他們練功的心態,也就完全不同了。
先前他們練的,就是撒沙子、香灰,彈弓射石子,簍子蓋頭棒敲腳骨之類,全是小混子手段。
現在他們練的,卻是怎麼紮人。懵大因為皮糙肉厚,很榮幸地被選為肉靶,在要害部位畫上圈圈,被其餘三人,用木棍戳得哭爹喊娘。
看著他們很認真地胡鬧,餘仁總是忍俊不住。最後,連黑妹都忍無可忍,向他發出了挑戰。
“三、天、後、陪、你、們。”他非常自信地笑道。
三天後,即是來到這世界的第八天,餘仁開始和他們對練。
結果令他們無法接受,無論他們用任何招數,直劈、橫掃還是前戳,他都是手中短棍輕鬆一戳,已經點到他們咽喉上。
即使他們完全取守勢,他也是短棍輕鬆一戳,還是點到他們咽喉上!
假如他的動作,如電光火石一般,他們都無話可說,可匪夷所思的,他的動作,偏偏比他們還慢。
四名少年一口咬定,餘仁肯定用了障眼法,或者催眠術之類。他便隻是笑,不作解釋。
因為這一解釋起來,麻煩就大了。
首先他要說,我不是你們這世界的人,我來自一個很輕鬆的世界,相應地,物體運行的速度,也就比你們快得多。
換言之,我的神經反應,也比你們快得多!
可他們會相信嗎?當然不會,他們盡管不得不服他,心裏麵,卻一定以為他得了精神病。
所以他決定,在弄清楚自己來自何方之前,這個秘密,誰也不讓知道。“我不練啦!快沒吃的了,我和懵大去進貨!”黑妹喪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