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仁打了個手勢,馬百驅、郭福生便上樓搜索。他指指沙發,“大家坐下,好好聊聊。”
他自己先坐下了,穀口滿倉、幹小露和曾健強,也依次坐下。
“穀口督察,據我的兄弟說,你為了奪走幹小露,用了很多手段,對麼?”
“尊敬的貴人,我認為這個問題,小露才最有發言權,可否讓她來回答?”
餘仁點了下頭。
幹小露站起身,向餘仁深深鞠了一躬,“貴人,我家境貧寒,是穀口大人一直在關照我,並照顧我的家人,我是自願跟隨大人的!”
她冷冷地瞥了曾健強一眼,“再說,我和這位曾先生,隻是曾經是一般朋友,根本不是他所說的男女朋友!貴人,請你明鑒!”
悲劇了。餘仁暗暗歎口氣,這健子,原來他那所謂的悲壯愛情,不過是一廂情願!
“你……你……你胡說!咱們抱過,還親……親過!怎麼不算男女朋友?”曾健強氣憤地申辯道。
“是抱過,但絕對沒有親過,你當然想親,但我堅決不讓,因為你有口臭!”幹小露咄咄逼人。
嚴重悲劇!餘仁也不禁連連搖頭,他用手勢阻止健子繼續爭辯。
“感情問題放一放吧,咱們談公事。”餘仁隨之換了個話題,“7月1日,閉啟屯殯儀館發生屍變,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穀口滿倉忙應道。
“誰將屍體送去殯儀館的?”
“是防疫站。海邊的村民發現屍體後報警,經戒警局法醫現場鑒定,屬於非他殺,又見屍體異常,就交由防疫站處理。”
“有沒有做DNA檢測?”
“據我所知,當時沒有做,但有抽取樣本,後來戒安分部插手,將樣本全部調走了。”
“這麼說,你知道我是誰了?”
“我隻知道,貴人與屍體有密切關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好,做筆交易吧,做兩件事,換你全家性命,合算不?”
“合算合算,貴人有事盡管吩咐,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
“廢話!莫非你想敷衍我?”餘仁厲聲道。
“不敢不敢,我一定做到!”穀口滿倉慌忙表態。
“第一件事,將我和我的朋友,送去屏洋島;第二件事,你讓我兄弟坐了一年冤獄,你得賠償。”
“貴人,第一件事好辦,隻要允許我打個電話,連夜都可以走。第二件事,隻要貴人保證我和家人的安全,無論怎樣賠償都可以。”
餘仁已經懶得再說話,對健子點了下頭,具體事宜,就由他來處理了。細節談好後,穀口滿倉打了個電話,定下明天晚上去屏洋島的船。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賓主一起共度周末,並且氣氛相當融洽。
8月11日一早,由驅子駕車載著郭福生,去接應郭民生眾人。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原計劃是劫持穀口後,先從他身上榨油,然後弄死他。
餘仁之所以改變主意,首先是幹小露的態度,然後穀口也非常配合,真是有求必應!顯然,留下他,會比殺了他更有好處。
本來,作為計劃的一部分,郭民生已聯係上一名蛇頭,但很顯然,由穀口滿倉聯係的船,會可靠得多。
等到傍晚,驅子帶著郭民生、黑妹等人回來了,還帶來一支龐大的家屬隊,包括郭民生女婿、馬虎兄弟、郭福生女兒和兩個外孫。
郭民生的老婆和女兒,則在一月前,已辦了臨時簽證,送他兒子去屛洋治療。
郭福生卻沒一塊回來,他堅持要先幹掉南霸天,再出逃。另一個被敲碎膝蓋的外甥,名叫牛萬犁,也留下來幫他。
“福生那牛脾氣,是誰也勸不住的,他死了倒好!就怕連累了犁子!”郭民生餘氣未消地道。
餘仁也不禁搖了搖頭,以郭福生的本事,隻要一動手,絕對逃不掉。
“我看這樣吧,大家先過去,我留下來等兩天,也好接應福生舅。”曾健強請纓道。
“你確定要留下?”餘仁問道。
“對,我想留下……看看。”健子支吾道。
其實,用屁股都想得到,他就是對小露死心不息,想多黏幾天。
不過這件事,餘仁卻不想幹涉,本來他就沒把他們當作手下,而是當作朋友,去留自然由他們自己決定。
半小時後,兩輛車開出珍寶莊園,駛向滋喜客運碼頭。
穀口滿倉的服務,真的非常貼心,居然包下一艘高速客運船,送他們去西越江口。
不到三個小時,已到達西越江口,但船沒有停靠江口碼頭,而是停靠一個小漁村碼頭,一艘遠海漁船,已在碼頭上等候多時。
船長領他們登上漁船,並且立即起航。
然後,船長拿出一疊庇民證和漁民證,當然都是假的,又教了他們一些應對。然後,船長又要他們換上漁民服裝,甚至連臉和手都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