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會出人命了也不好。”
陳博宇眼睛恢複了常態,眼睛平靜若水,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而陶明陽那邊就有點戲劇化了。陳浩鬆看到地上的人竟然慢慢變成了陶明陽,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死機了一般愣在那裏。
“你咋在這兒呢?”
“鬆哥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呀,我快被你壓死了。”
陳浩鬆這才從陶明陽身上下來,望了望水果店,陳博宇果然還在,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樣子坐在凳子上,眼神裏充滿了不屑,仿佛沒有把他看在眼裏,而他旁邊的王心悅則笑得花枝亂顫。
“今天不給你個教訓我就跟你姓。”
陳浩鬆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如獵豹一般衝了上來,甚至還聽得到一絲風聲。陳博宇冷笑一聲,眼睛再次變成了灰色。陳浩鬆隻感到一陣頭暈,身體像是被附了魔一樣,不聽使喚。他竟然被控製了!
本來像陳博宇這種菜鳥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控製人的,但陳浩鬆的情緒波動太大,讓幻術可以輕易施展。之前陳博宇擺出一副的得意的樣子也是為了讓陳浩鬆老老實實地上套。陳浩鬆隻覺身體一沉,便跪在了地上。無論陳浩鬆怎麼嚐試,身體就是不受控製,臉上開始湧出了冷汗。
陶明陽本想跟著陳浩鬆衝上前去,一看這情況,腿都嚇軟了,還衝個屁衝,也跟著跪了下來。他哪裏知道,如果他敢衝上前的話,陳博宇必死無疑。陳博宇現在的幻術隻能對一人施展,而且自己還不能動,隨便一個普通人便可以解決了他。
“小兄弟,我原諒你了,饒了我吧。”
“你原諒我?”
陳博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發出一種嘲弄的語氣,其實內心卻想著快點結束,畢竟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感受到疼痛。王心悅就在陳博宇旁邊,可以清晰地看到陳博宇的頭上布滿了汗水,身體也有些顫抖,不免擔心。
“不不不不,宇哥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浩鬆知道現在隻能裝孫子,不然隻有挨打的份。陶明陽也是個廢物,這種時候了還不知道該幹嘛?
陶明陽像是真的感知到了陳浩鬆心裏在想什麼,開始磕起頭來。
“那以後你們幫我看著水果攤吧。”
“我們幫你看水果攤?”
陳浩鬆懷疑自己聽錯了,混混賣水果?這不被別人笑死,其他混混看到的話。陳浩鬆已經想象到了其他人開懷大笑的場景,感到一陣憋屈。
“那就是不想了?”
陳浩鬆感到頭自己動了起來,他也開始磕起頭來,而且比陶明陽響得多,通通的聲音在空曠的路上回響。
“別別別,行行行,你是我哥,你是我親哥,你說啥我就幹啥。”
陳浩鬆懷疑自己再不同意,頭恐怕都會被磕破,這通通的聲音自己都聽得毛骨悚然。想到自已以後要看水果攤,心裏還是免不了一陣鬱悶。
“那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陳浩鬆便感到渾身的枷鎖都沒有了,暢快了不少。而陳博宇卻有點支撐不住,強行忍著,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如果陳浩鬆發現自己受了很大的傷,一定會殺了自己。而且如果陳浩鬆此時還有勇氣的話,自己也會很慘,隻可惜陳浩鬆已經沒有了那種勇氣。經曆了剛才的事,陳浩鬆已經不敢再對陳博宇做出任何事,頭上的血也時時刻刻地在提醒他,這個人太強。
“話說宇哥,你教我兩手?”
陳浩鬆嬉皮笑臉地對陳博宇說著,隻是與他那有著刀疤的臉看起來很違和。陳浩鬆看了看陳博宇旁邊的王心悅,又一個勁地喊著嫂子好。王心悅俏臉一紅,連忙解釋,而陳博宇自然是沒有說什麼。陶明陽驚呆了,這還是我原來的那個大哥麼?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他一時想不起什麼好的形容詞,隻想到一個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