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冥月又幽幽的飄了出來，在洗手間裏四下打量。
秦重無言的看著鏡子裏的倒影，兩個世界的界限，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冥月。”
“怎麼了，我親愛的主人？”
冥月飄啊飄啊，幽靈似的坐到了秦重的肩膀上。
秦重此刻還穿著睡衣，布料格外單薄。
失去了厚重裝備的阻擋，少女柔軟身體的溫暖觸感，一下便感受到了。
秦重頭也不回的道：“永恒魔劍……在現實世界能不能召喚出來？”
“這個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主人？”
冥月笑眯眯的說道。
秦重沉默了下去。
關於永恒魔劍的召喚，他的確早就已經嚐試過了。
永恒魔劍，哪怕是在虛擬的世界中，都是無比強大的一把武器。
如果能將其召喚到現實中來，已有的秩序，規則，毫無疑問，都會被那種壓倒性的力量統統摧毀。
過了許久，秦重才接著問道：“那能夠從遊戲中帶入現實的東西，需要滿足什麼條件？”
“唔……不知道呢。”
冥月摸了摸頭發，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先回戒指裏去吧。”
“不要。”
“為什麼？”
“一會兒我要和你一起睡。”
秦重：……
即使是在現實中，冥月也擁有著遊戲世界裏的特性——
除了秦重，其他人對其都不可見；也隻有冥月願意時，她才會被真實物體接觸到。
晚飯時間，秦重出奇的沒有再陪蘇曉，而是在小女孩不滿的目光中，端著自己那份食物回到了房間。
關上門，冥月嗖的一下鑽了出來，搶過筷子，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排骨。
“好好吃。”
小嘴微合，冥月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
“幽靈也需要進食麼？”
秦重搬過一張椅子，趴在椅背上看她吃東西，有些好奇。
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天生就是當奶爸的命，算上冥月，他已經照顧過三個小女孩了。
雖然要容忍她們的小性子，但這樣的生活，終究是溫暖的。
冥月又夾起一塊塞進嘴裏，含含糊糊的道：“不吃東西雖然不會死，但有好吃的，吃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啦。”
“以後一起吃飯吧。”
“真的可以麼？”
“當然可以。”秦重笑道。
隻要他做好掩護工作就沒什麼關係了，飯桌上丟了一兩道小菜，想必蘇曉和周辰也不會發覺吧。
看到冥月有些手生的剝著蝦殼，弄了一手的湯汁，秦重替她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
小女孩抬起頭來，對他甜甜一笑。
“主人真好……”
“你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給你擦手，就覺得我是好人了。”
“因為你是主人嘛。”
秦重笑笑，說話間，他的手機突然微微一陣。
隨手打開屏幕，竟然是一條克莉絲發來的消息。
“世紀公司有消息了，我讓十四和你碰頭。”
秦重一怔，接著便從衣櫃裏找了件大衣披上，快步離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