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
我不知道是否每個女孩子的心裏都存在這樣的“小小”的自己,她或邪惡或有點小善良,或膽小,或堅強,但我知她存在我的心裏,幾乎與我融為一體。
這是一個處處充滿著小悲傷的小劇本,偶爾會有一些奢侈的小浪漫,由許多真實的小故事串連起來,每一個人物在現實中都有他們的原型。我一直想把這些我所知道的或所以經曆過的故事結合我的一些想法寫作一本書。
每一個片段我都有反複瀏覽、修改,自我感覺文筆不算差。可是似乎沒什麼人喜歡這樣的創作風格,或許另一個原因也是許多人都不太喜歡用第一人稱來寫的文吧,但這個故事,我隻能用第一人稱才能表達那些暗湧的情愫,好吧,我承認是本人文筆拙劣,但我想我還是會堅持下去,一直到完成本文,也許更新得會有點慢。
在此,感謝看過本文的每一位讀者,哪怕隻有幾個人看得到,我也十分感謝你們有關的關注,謝謝!!
--025.人生崢嶸幾度秋---
我起來把家裏的房間又翻了遍,站在媽媽房裏衣櫃前,我猶豫了一下,打開,目光掃了一遍又翻了翻,竟然看不出是否有少了哪些衣服,發現平日裏我竟是從未仔細留意過她的著裝,這讓我慚愧又內疚。
坐在廳裏聽著電視的聲音發呆,我不知道我還幹了什麼,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天亮,我居然困了,想著是不是應該要報警了。
我從洗手間裏出來時聽到了外麵嬸嬸拍門的聲音,讓我去村裏一個婆婆家裏問問看有沒有平常每月初一、十五都會跟我媽一起去寺廟的幾個阿姨的電話。婆婆在以前還是行走方便時,也常常約著逢初一十五一起去。
婆婆有幾個兒子,都不住一起,找到婆婆並不容易,進出每一戶人家,人們看著我的眼神都有點怪,我硬著頭皮到處問人,終於在她的小兒媳的指引下在婆婆的老房子裏找到了人,但婆婆的眼神跟聽力隨著年紀開始慢慢衰退了,我說得每一句話都得盡量放大聲,耗費太多力氣讓我感到自己的明顯虛弱,因為我並沒吃早餐。
婆婆說前兩天有看到我媽,她當時覺得我媽媽有點怪,走路慌張,還在一條小巷裏看到媽媽拉著同村裏兩個阿姨咬耳朵,說話太小聲,婆婆聽不到內容。
昨晚我也聽一個阿姨說我媽最近確實不太正常,前陣子老是在她家坐到天黑才走,隻是發呆,話也很少,問她怎麼了,我媽也不說。
而小嬸嬸也說我媽瘦了好多。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關注過。哪怕就上一次回來也沒相隔多久的事。
婆婆沒有其他平常跟我媽一起去寺廟的朋友的電話,隻給我村長夫人的電話,說看見村長夫人平常有跟她們來往,應該會有電話。
我抱著試試的心態撥通了電話。
後來也真的通過這個電話,我們在那家寺廟的一個小門裏找到了我媽,房子隻有幾平米,外麵的光透不進來,亮著一盞小光管,裏麵擺設簡陋,隻有一張桌子跟四張椅子,桌麵上攤開著一本厚大的書和一本筆記本,我媽從在其中一張椅子上麵,旁邊放著一些雜物還有一個布袋,媽媽正在認真的對著書上抄寫,目光極其專注,仿佛並未發現我們般。
她沒有跟我回家,小嬸嬸經過了一翻哄騙,最後隻好跟她一起呆那兒。
我回家煮粥。
她說帶來的蘋果昨天吃完了,有點餓。
我手忙腳忙地從廚房櫃子裏翻找著她說的紅豆黑色小米的材料,好不容易才從櫃子裏的一個鐵罐裏找到,洗幹淨加水,倒入那個煮粥專用的煲,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調時間和開始,花了一翻工夫研究。
一粒水珠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抬起頭以為天花漏水,幾粒水珠又從眼簾劃下,我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到了一張狼狽的臉。我一直知道我哭起來特別醜,一點沒有像電視劇中美人哭起來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氣質。隻有當我笑起來的時候才能展現最好看的自己,像梁自定,像高碩捷,像韋航那樣。
隻是一閃而過的思緒,而我清楚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去自怨自艾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
人找到後,我不打算再隱瞞下去,打電話告知了高霄跟芷柔。
高霄要上學,我不指望他能夠回來,而芷柔在接到電話時已拉著老公帶上兩個孩子在回來的高速上了,我想這樣也好,已經請假好幾天了,是時候可以抽空回去處理一下工作和其他的事宜。我把媽媽交給小嬸嬸照顧。
辭職不是很順利,已近深秋,這個時段要招人並不容易,而且要招個滿意的難度更高,進來後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我也是經過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把所有東西學完,老板自然不肯放人,要求我得到春節才能走。而其他職員在這裏都幹了很久,都是老員工,除我外最短的一個就數小虹,也已在這裏幹了兩年有餘。
我必須走,而且得盡快,隻能跟老板談條件,最後老板同意要是短期內能招到個滿意的人,我就可以走,我知道這已是最大的讓步,也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