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那麼遠1----
不知不覺,我與梁自定在一起竟已有半年,有開心,也有平靜的安定,也總有一種似近又遠的感覺,畢竟我們生活環境生活方式那麼那麼的不一致。
今天是他第二次陪著我度過了生日,跟去年一樣,沒有其他的人,隻有我們。
中秋節,本該回家,但高霄假期太短,時間並不允許,媽媽也說打算在主人家過就好,跟芷柔也已相互打過電話給予祝福了。
兩個在超市裏逛了一圈,裝滿一購物車,梁自定把我帶回自己家裏,打算親自下廚。最後卻還是得我自己下廚。。。
晚飯過後,窩在沙發裏休息,他拿下以前的那條精致小花朵項鏈,給我戴上一塊,說是玉能養人。
我對玉不甚了解,更沒戴過,僅有的感覺是這玉還挺通透的,款式也不難看。
梁自定說,“看電影嗎?”
我想了想,點頭。
然後屏幕在放起了《倩女幽魂》,由張國榮和王祖賢主演的經典版本。
今天是我生日,看鬼片真是好嗎,盡管不是很驚悚的那種。
我扭頭奇怪地看了梁自定一眼,發現他竟確實正看得認真,大概是感覺到我太過訝異的強烈目光,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對我微笑,然後一手隨意搭到我胳膊上,跟我一樣仰坐沙發裏。
突然聽見他說:“你一點也不像她。”
什麼?我蒙了,看著王祖賢飾演的小倩,鬼氣飄飄的樣子,無疑美得不可方物,很是動人,“拜托,我怎麼可能像她,王祖賢是一代的經典大美人!
屏幕裏畫麵移到了另一張臉,憂鬱的眼神,憂鬱的氣質,高貴的氣息,帥氣的臉龐,除此之外,還有著一副迷人的歌聲,哥哥一直是個經典,一個無可替代優秀演員與歌星,一代巨星隕落,多麼讓人惋惜。·
忍不住又轉頭看了梁自定一眼,黑暗中竟感覺氣質上與哥哥驚人的相似,盡管他沒有憂鬱的眼神也沒有憂鬱的氣質,也沒有讓人著迷的歌喉,卻有著相似帥氣的臉龐,與隱約的高貴氣息,難道真的是“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就裝成什麼樣的人,裝著裝裝著就像了“?另外他嘴角還多個醉人的酒窩。
“張國榮是不是你偶像?”隨著思考我已問了出來。
他眯著眼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是我欣賞和尊敬的人。”然後把下巴擱我肩膀上,腦袋挨著我的頸窩。
他的一切動作總是顯得很自然,我卻很不習慣,雖然一起這麼久,卻甚少有這樣親密的動作,我試著向另一邊移過些,梁自定直接把另一隻手也搭到我腰側上,一隻手本來就一直搭我胳膊上,現在更是形成一個抱住我的姿勢。
雖然靠著人墊是舒服安全,同時也讓我感到有些窘迫,應該是害羞和不自然,於是我盡量回歸理智,繼續話題,“偶像不就是欣賞和自己尊敬的人嗎?”
他似乎想了下,“你說的也沒錯。”
我繼續問:“為什麼欣賞他?”
他又認真的想了想,“很多,他的電影,他的歌曲都是以靈魂來演繹,娛樂圈和歌壇裏堅不可摧的地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嗯,”我點頭,“時隔多年,哥哥每年的忌日依然受到眾多粉絲的追悼。”
他問,“你也追悼嗎?”目不轉睛地等著我回答。
“還好吧,我是跟風,像你說的,他有太多值得欣賞的地方,比如還有帥!”我笑著說,話音剛落就感受到腰上傳過來的痛感。
“小色妞!”梁自定咬牙說道。
“你掐我。”我一轉身快速以雙手掐住他臉頰兩邊的肉肉作為報複。
沒想到他居然撓我癢癢,掐著撓著兩人不知道怎麼就親到一塊去了,當然我們都是很理智的人,絕對沒有出事。
隻是有那麼一瞬我好像感覺到了靈魂的靠近。
他說:“諾諾,我一直很想跟你看一次這部電影,今天終於實現了。”
幹材烈火加上天時地利人和,然後兩個人就做了,但是沒做完。
梁自定一進來,我一痛,頓時清醒,大力士上身,一下把他推到地上,撿起衣服穿穿穿!!!
梁自定回過神來,撐著上身半躺在地上就這麼看著我。
“我送你回去。”等我穿完,他也站起來拉上褲子。
這色狼剛剛把我衣服脫光了,自己卻隻半褪了褲子。我惡狠狠地剜了一眼他那還隆起的小帳篷。
甩掉他伸過來想拉我的大手,他又不怕死地伸過來拉著我出門,趁著他鎖門我再次甩掉。
門鎖好,他不再我手,直接一手搭我胳膊上,就像剛剛看電影那樣,直接摟著我往電梯走去。
這麼近,那麼遠2----
原來的小圓臉早在媽媽出事時就開始變尖了,照鏡子總能看到一張憔悴的臉,似乎一下子就比去年老了幾歲,明明不過是一年的光景·。
盡管梁自定總想法子帶我去各種別樣的餐廳,嚐盡各種我甚至沒見到過的精美食品,我依然胖不起來,梁自定還帶我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隻有玩樂時心情才會變得好些。
我不知道生活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被我過得這樣亂七八糟,有時候坐到樓的最高層會突然想要這麼跳下去,過馬路時看到來往不斷的車輛想衝到中間,還好我還是怕死的。
其實惡夢從來沒有斷過,之前跟梁自定在山莊吃飯,去洗手間路過一個地方,不小心看見網裝著一堆蛇,就開始總是夢見被蛇狂追,最近卻總是夢見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殺,夢境無一例外是從樓上跳下來作為結束。
網上查過資料,做了不少測試,我想大概我真是得了抑鬱症,但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敢去看醫生。
我怕我的家人,也怕我身邊的朋友接受不了,我更接受不了旁人看我時異樣的目光,那種目光爸爸去世那幾年,和前段時間媽媽生病時就體會到了有多可怕。
越是接觸,我越是感覺我跟梁自定不應該是在一個生活層麵的人。
又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個星期,當我和梁自定坐於一家環境優美的本餐廳享用晚餐,我還是小心地把折騰了好久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我們還是不太合適。”
良久梁自定放下似乎有點變形的刀叉(也許是我的錯覺),沉沉地看著我:“怎樣才是合適?”
我鼓勵自己勇敢地看著他並堅定說:“愛,以愛為基礎。”
他問:“你認為是你不愛我,還是我不夠愛你?”
是陳述句或是疑問句,我不敢再看他,默默低下頭說了聲對不起。
跟服務員買單過後,他把我帶到了附近的電影院,讓我選了影片,我心裏正亂得緊又不敢敷衍他,裝作很認真地看片名、簡介和主演隨便選了一部也不知道是科幻還是港片。
影片從開始到結束我都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就像神遊一樣,我的生活一直就沒有平靜過,我覺得我好像想到了很多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抓不住,放棄了又可惜。
連梁自定什麼時候拖著我手到地下庫都不知道。直到坐進了車裏,車子開始發動,他說“是不是真的無法忍受?”
我有點呆了,被驚呆了,其實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因為我表現得實在太明顯,忘記了或懶得去掩飾,其實他真的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