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老,弟子知罪,雖然墨陽一幹對弟子百般刁難幾番欺辱……”冥淵看了一眼墨陽,躬身開口,還未說完,直接被執法長老冷冷打斷。
“既知罪,便該罰。九代弟子冥淵,擅闖禁地,居心不良,此為一罪;拒不受捕,藐視宗法,此為二罪;凶殘嗜血,重傷同門,此為三罪。三罪並罰,判,杖責五百,流放血漠三年。”
執法長老不等申辯直接宣判,而且判罰極重,冥淵直起身時,目瞪口呆,頓時愕然,一股冷氣從腳心直衝頭頂。
來到執法堂時,見墨羽在此,雖一言未發,冥淵就覺不妙,想不到這位執法長老竟然做的這麼絕,不分青紅皂白。
這是墨羽的陰謀,不,陽謀!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陽謀,憑借大長老弟子之勢,水漲船高,而自己如被拋棄,無人理睬,相比之下,天上地下,就算有誰心中不平,一般也不敢替他出頭!
“長老,弟子有冤!弟子……”
冥淵剛一開口,執法長老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拍桌案,道:“有冤?你的意思是本座不公?哼!執法弟子何在?”
“在!”
“行法!”
“遵命!”
“且慢!”執法弟子剛要上前,一聲低喝自堂外傳來,循聲看去,隻見兩人分開人群,大步流星走來。
其中一個少年儀表堂堂,身著白衣,顯然也是六代弟子,他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冥淵好友、前不久剛被三長老選為弟子的青魅。
“淵哥,你沒事吧?”青魅一眼看到堂中麵色難看的冥淵,顧不得其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身邊,冥淵搖了搖頭。
“陽長老,冥淵就算三罪並罰,也不至於流放血漠吧?”與青魅同來的少年向冥淵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抬頭看向高坐在上的執法長老,朗聲開口。
執法長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不可察的瞥了墨羽對麵坐著的那位英俊少年一眼,墨羽見此情況也急忙看向他,後者眼中迸射寒光,聲音冰寒,“付古,執法堂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著你插手了?”
“龍陽,執法堂輪不到我插手,難道就輪得到你操心?”被叫做付古的少年淡淡開口,毫不畏懼的直視對方,針鋒相對。
“家師掌管執法堂,我代他老人家巡查此地,不可嗎?倒是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長老執掌戰堂,並不負責這執法堂,你有什麼資格幹擾陽長老執法?”
“家師雖不具體負責執法堂事務,但也是五大長老之一,自然有權維護宗門秩序,豈能由你們肆意妄為?陽長老,你的判罰失準,而且有失公允,對了,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家師的意思。血漠收押重犯,冥淵罪責再大,也不至流放三年吧,你說呢?”
陽長老為難的看了看付古和青魅,又看了看龍陽和墨羽,如坐針氈,直到付古眨眼之後,咳了咳道:“三長老教訓的是,本座也是看冥淵初來乍到就犯下此三罪,若不重重責罰恐怕不僅是他,所有九代弟子都會藐視宗法,既然三長老開口,那本座改判,冥淵杖責不變,流放血漠一年,行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