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古都有,又何嚐單單隻一個吳三桂這等泛泛之輩呢?紂王,夫差,呂布俱不在話下。換句話說,紅顏禍水,一旦沾惹上這等人間尤物天下極品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李淵從睡夢中醒來,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這是咋回事,自己身邊怎麼平白無故多了兩個美人。李淵騰地就坐了起來。“這是,你們是?昨晚上我對你們做了什麼?”那兩個美人嬌聲欲滴地說道:“我們是晉陽宮的妃子,昨晚上正是我們姐妹侍奉的您,大人不要怪罪我們,這都是裴大人的主張,我們也是被迫的。”李淵一聽大驚失色。睜大雙眼質問道,“你姓什麼,你又姓什麼?”這二人隻好如實回答,一個姓尹一個姓張,“你們怎麼不早說,李淵多有得罪,還望貴妃見諒!”李淵說時遲那時快就逃也似的離開了。他要當麵問個明白,這個裴寂為何要加害於他呢?
李淵橫衝直撞的跑了出來,正巧迎麵遇見了裴寂,李淵一看是他,上前一把薅住了裴寂的脖領子。
“你不說是歌女麼,怎麼是晉陽宮裏的妃子,這到底是咋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你為何要加害於我!你這小子!”李淵失去理智的叫囂道。
裴寂笑著把他的手輕輕放下,說:“你看你,怎麼膽子這麼小?收納了一兩個宮女,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就是隋朝江山,現在您不也是唾手可得嘛!”裴寂十分鎮定的說道。
李淵聽完更加憤怒,指著裴寂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你住口!你這是在害我,你知道麼?弄不好會誅滅九族的!”李淵咆哮著說道。
裴寂聽完哈哈大笑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楊廣昏庸無道,百姓連個安生的日子都過不上,你看看,這外麵的人,哪個不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呢,這晉陽城外差不多都快要變成戰場了。你手握重兵,連你兒子都在暗地裏結交豪傑義士,儲備軍馬。我真想不通,你為什麼還不趁機起義,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卻替他楊廣老兒賣命呢?”裴寂繼續說道。
聽完這話,李淵雖然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還是一個勁兒地說皇上對他如何如何有恩。裴寂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說:“那好,我問你,這楊廣一旦被打倒,你該怎麼辦?即便是他沒被打倒,就你和他的妃子同床共枕這一節,這也是殺頭的死罪呀,你又該怎麼辦?”
李淵聽完裴寂的這些話,臉色變得慘白,木訥的站在原地沒有一絲反應。裴寂一看這陣式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究竟自己這冒險的一招,真的能把李淵逼上造反之路嗎?
正在這個時候李世民從外麵走了進來。“父親,反了吧。”李世民勸道。
“你給我住口,你想讓我們李家滿門抄斬麼?”李淵怒目相視的說道。
“父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您還是早做決斷為妙。”李淵在房間裏來回的踱著步。李淵在心裏反複琢磨這個事,自己的後路叫他們堵死了,就算他李淵不謀反也是一個死罪啊,況且皇帝楊廣早就對他們李家懷疑了,如果這個事情讓他知道,殺了他是肯定的了,弄不好會誅滅九族也未可知。李淵思來想去,審時度勢,再加上裴寂和李世民為他分析天下形勢,講清利弊,他終於覺得,自己隻有反叛一條路可以走了。但說歸說,真要舉起謀反的大旗,還必須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和理由,換句話說也就是引子或者是導火索,就像一戰當中的薩拉熱窩事件,中日戰爭中的盧溝橋事變,總之不能無緣無故的起事。可偏偏湊巧的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盜賊越來越多,再加上突厥屢屢侵犯邊塞,而李淵懲治不力,於是皇帝楊廣一氣之下竟然要抓他到江都問罪,李淵左右為難起來。自己去還是不去呢!這個時候李世民卻神秘兮兮的說道,“事態危急,父親我們可以行動了!”李淵思忖了良久,默不作聲。李世民一看這陣式趕緊繼續說道,“父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這一去定是有去無回啊。”李世民真恨不得替父親做上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