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還想懇求似玉的原諒,可眼看這種架勢,反而多說無益。他一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晉王府。他覺得成大事的男人定是不拘小節。更何況他和似玉的兒女情長隻能暫時擱置,從長計議,李世民打馬從晉王府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而此時唐國公府上亂成了一鍋粥,大堂上上麵巍然端坐著正是李淵,而下麵跪著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無忌。眼看都三天了,李世民還是沒有回來,這還了得,李淵一定要治罪於這個長孫無忌。
“你不是說過幾天世民就回來了,可是現在人呢?在哪裏?你做何交代,你說?”李淵指著他的鼻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下麵的長孫無忌根本不敢搭話。這個時候他可不觸這個黴頭。他太了解李淵這個人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順著他,不管他說出狠話都權當沒聽見,這樣反倒平安無事。相反要是和他爭辯不休的話,弄不好會惹出更大的禍端。李淵是決不允許下人冒犯他的權威的。這是為人主者的共性,就算是明明知道是一個錯誤也絕不能主動承認,這是為人主者的聰明之處。這一點三國的曹操做的恰到好處,有道是曹阿瞞知錯改錯不認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維護為人主者的權威和尊嚴。否則他就對下人沒有震懾力,也就是說管束不了下人了。曹操自言有夢中殺人的良好習慣,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所以曹操睡覺的時候任誰都沒有膽量靠近他,生怕惹上殺身之禍,成了曹操的刀下之鬼。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種假象,也就是說曹操故意裝睡,突然有一個人靠近了他,於是揮刀斬殺了這個人。然後揚言自己睡夢中就能殺人。這無疑起到震懾屬下的作用。這樣一來他就安穩睡他的好覺了。李淵也是這種情景,這個人膽敢站出來狡辯,那好罪加一等,本來五十軍棍,這下就變成了一百軍棍了。正所謂為人臣者更要明察秋毫,弄懂頂頭上司的全部心思。當然了如果完全洞悉了上司的心思,並且公之於人,那麼離他赴死也就為時不遠了。這個反麵的典型就是三國的楊修。楊修這個人幾乎能猜測曹操的所有心思,可以這麼說曹操在他的麵前完全是透明的。這還了得,為人主者必須要存有一絲神秘感。或者有時裝作神秘,屬下還要善於隱藏自己。
“你怎麼變成啞巴了,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什麼狗屁過程。到現在為止我未曾見到世民,你務必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李淵繼續說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下麵跪著的人。
“這,這,你說的對,在下知錯了。請大人責罰。”長孫無忌低頭囁喏的說道。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我要的不是隻會低頭認罪的屬下,我需要能辦事的屬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來人啊,把這個長孫無忌給我拉出去,五十軍棍。哼!”李淵輕哼了一聲說道,長孫無忌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求饒。可還是被旁邊的人生生的拉了下去。身後傳來長孫無忌的乞求聲。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大喝一聲,李淵的又驚又喜的望向了外麵,“二公子回府來了。二公子回府來了。”管家李大貴粗著嗓門喊道,說起這個李大貴,本姓東方,單字一個嘯,他在李家已經做了十多年的管家了,李世民打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東方嘯在府上料理家中一切事宜,他對李家上下了如指掌,這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裝在他的腦袋裏了。就在那下人手中揚起的板子從上急速落下的瞬間,幾乎和他的皮膚親密接觸的時候,李淵趕緊喊停了,於是李淵赦免了長孫無忌。隻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此人身高適中,眉目清秀,長方臉尖下頦,勇猛之中帶有幾分書卷之氣。臉上一左一右鑲嵌著兩個大酒窩,分為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