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楊昭正要舉起木桶扔向遠處之際,一個人上前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楊昭定睛一看,原來這個人就是弟弟楊侗。敢情這個家夥一直沒有走遠,而是就潛伏在叢林中觀察著外麵的動靜,父皇和母後剛剛走遠他就忽然想起了那些玩物於是正要出來準備取回,可就在這個時候楊昭卻要做出這等事情那還了得。於是楊侗一把製止住了哥哥楊昭。
“你放開我,我要扔了這些東西。”楊昭喊道。
“且慢,皇兄你把這些還給我不就完了嗎,至於這樣小題大做麼?”楊侗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著機會。
“對了,剛才你小子溜得倒是很快,父皇現在已經把我當成了主謀。你也太不仗義了。”楊昭有些生氣的說道。這時楊侗笑了笑。
“皇兄你誤會了,這都是小弟自保而已,我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呢。畢竟你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母親是蕭皇後,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到目前為止毫無封賞,母後也是西宮,你犯點錯誤父皇能原諒,可我要是犯了錯誤父皇還不把我的皮拔了下來。你就體諒體諒小弟吧。”楊侗趕緊解釋道。楊昭聽完也覺得弟弟楊侗的這番話有些道理。但還是對剛才的舉動心有餘悸。
“那你也不應該撇下我一個人啊,獨自逃命,你還有兄弟之情麼?”楊昭又說道。
“隻要能躲過父皇這個節,兄長隨便處置都行。小弟絕無半點怨言。”楊侗說完猛地一下就從兄長的手裏奪過了木桶,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鳴叫聲又不絕於耳。這是金龍和玉鳳發出來的。
“你這是明搶啊,你小子是越來越膽大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兄麼?”楊昭極度不滿的說道。楊侗哪裏管這些。隻要寶貝到手他便趾高氣揚起來。
“好了,既然你我都安然無恙休提此事了。今天就這樣了,有時間再玩。”楊侗說完一轉身就鑽進了叢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楊昭沒辦法隻好原路折回,一邊往回走一邊埋怨著弟弟楊侗。
是夜,皇帝楊廣去了鳳鳴樓。蕭皇後欣喜若狂,趕緊出來迎接。這都是太監華畢提前告訴的。皇帝楊廣習慣的走了進來,蕭皇後趕緊為他寬衣解帶。
“陛下今日為何光顧臣妾這裏。最近國事可否繁忙?”蕭皇後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這話。
“是啊,朕想不來都不行啊,今日昭兒和一個宮裏的下人在園中鬥起了蟋蟀,這還了得,這不是玩物喪誌麼?他身為我大隋的太子豈能做這等事情。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不知道好好管教一番。”皇帝楊廣有些生氣的說道。
“陛下說的都是真的麼?臣妾並不知情,這個昭兒在臣妾的跟前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可在外麵卻判若兩人。我一定徹查此事,這是臣妾的失職。還望陛下寬宥。”蕭皇後趕緊道歉道。
“好了,這個朕就不追究了。朕有些乏了,還是早些安歇吧。”皇帝楊廣一把攔腰抱起這個味道十足的女人。蕭皇後有些猝不及防,嬌叫了一聲。
房間裏的燭光瞬間被熄滅了。四周寂靜下來,隻有粗重的喘息之聲。華畢躲在窗下聽到了這一切,一下子就癱倒了地上,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複雜,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應俱全。這酸是有些嫉妒有些不甘,這甜是為這個女人而高興。這苦是為自己身為不全之人,這辣是自己根本不能和這個男人相比,這鹹是華畢眼裏流出的眼淚。過了許久,華畢終於從這種困頓當中解脫出來,於是他用袖口狠狠的擦了擦眼淚。大義凜然義不容辭的鑽進了沉沉夜幕當中。
這華畢心裏十分的清楚,他一個不全之人是根本取代不了房間裏這個男人的。而他不過是蕭皇後的消遣歡愉的工具而已。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某個神秘的物件無異。
楊侗悻悻的回到了寢宮。這時母後花依人出現了。很明顯是帶著幾分怒氣來的。看來是準備跟他興師問罪了。楊侗還是非常懼怕這個母親的。
“母後這麼晚了來兒臣的房間所為何事?”楊侗試探的問道,聲音已經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今日在後院那個逃跑之人定是你吧,實話實說。”花依人問道。
“這,這,母後怎麼斷定是兒臣呢?”楊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