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方誌匆匆的離開了宇文化及的書房,他還是心有疑慮的。畢竟這次的任務是非常艱巨的。或者說此次行動的風險是無法預測的。雖然說他已經身經百戰,但還是沒有完全必勝的把握。但眼下已經毫無選擇。因為這個任務無論交給任何人都是不放心的。更何況他對宇文化及的感情還是深厚的。方誌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俗話說?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他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目前的生活。可以這麼說都是與宇文化及給予他的。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一切。所以這個任務隻能交給他去完成。
沒到一刻鍾的工夫,方誌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說起他的府邸還是剛剛新建的。這是宇文化及對他的特殊待遇。就坐落在宇文府的後身。與這座闊綽的院落比起來是小了很多很多,但又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擁有的。此時的夫人,那個喚作冷秋水的女人正在窗前雙手拖著香腮深情的凝望著外麵,外麵的天氣是出了奇的好,豔陽高照,和風綿綿。說起冷秋水這個女人現在已經過上了十分富足體麵的生活。較之過去那種忙忙碌碌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這樣的生活看起來很舒服自在。但時間一長就有些感到不自在了。有點如坐針氈之嫌。要不怎麼說人都是又惰性的。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用冷秋水現在的心裏話說她寧願去過那種為生活奔波忙碌的生活。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她都有些感到膩味了。但又無法回到從前,這是她作為宇文府上的大管家的夫人眼下必須麵對的一種生活。
冷秋水的生活也不是平淡的。她也有屬於自己的樂趣和意味。此時的她剛剛從一個牌局裏下來,她之所以會參加這些活動,倒不是為了贏錢,而是借此打發無聊的時光。當然了能和她一起湊局的都是一些官太太或是和她一樣的上等奴仆的家眷。不過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她是最大的贏家。所以看起來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正在她恍恍惚惚朦朦朧朧之際,一個人影閃了過去。冷秋水對這個人影簡直是太熟悉了。這個人和她生活了有些年頭了。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甚至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刻在心裏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誌,也就是她的男人。
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在以往是萬萬不可能的。她的腦海瞬間就閃現出一種奇怪的念頭,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你扥等,幹嘛走的那麼急,難道沒有看到我這個大活人麼?”冷秋水抬起柳眉好奇的問道。
“我忙著呢,哪有空搭理你。”方誌迅速的回答道。而且看來根本沒有打算短暫的停留,而是繼續朝著書房走去。
“哎,你這是說的是啥話,今個你不說明白了,休想走。”冷秋水反應還是比較迅速的,緊走幾步就來到了書房的門口,雙手支著門框。
一下子就攔住了方誌的去路。方誌歎了一口氣。
“你煩不煩啊,躲開,我還有要事要辦。”方誌沒好氣的說道,方誌心裏十分的清楚,這次的任務很可能是凶多吉少。弄不好會丟掉小命也未可知。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他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自己承擔,而不是讓一個女人去麵對,所以這件事情更不能讓冷秋水知道。更何況這是機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小心謹慎。否則他身後的東家,也就是宇文化及集團都會跟著遭殃。恭王楊侗豈不美哉悠哉。有的時候就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疏忽大意。這是他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這也是方誌的最大的優點。
我今天有點累了,你還是……,等改天我再好好的陪你。”方誌十分尷尬的說道。
“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我可告訴你,你甭想瞞著我,我可什麼都能看出來。”冷秋水不錯眼珠的望著他。
“我在夫人的麵前就是透明的,我真是太累了。夫人你不要多想。”方誌趕緊搪塞的說道,這個時候最大的希望就是應付過去這個聰明的女人。冷秋水炸了眨眼睛,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今晚就繞過你了。我走了,我可真的走了。”冷秋水十分頑皮的重複了一遍。方誌朝她擺了擺手。
“好,好,改天一定好好補償你。”方誌終於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了。這個女人他是十分熟悉的,冰雪聰明。遠不是一般人所能對付得了的。方誌或許也不是她的對手。但願這次能蒙混過關。冷秋水莞爾一笑的優雅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