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怎麼聽說宇文化及隻是例行公事應付差事而已。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我看楊昭那小子再無任何翻盤的可能了。你說到那時那個太子我是當還是不當,真是勉為其難啊。”楊桐洋洋得意的說道。
“胡說八道,太子一定要當上。本宮後半輩子就全指望你了。現在情況有變,好像所有的勢力都已經行動起來,甭用說別人,就是你的表姐花嬌媚都搬出了你的舅父,讓我從中周旋融通呢。不過據我說知這個宇文化及根本不是善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兩麵三刀。他肯定不會落實的。但有誰又能保證還有別人在安詳操縱麼?那個蕭皇後一定不會眼看著兒子被處死的。她一定會動用一切可能用到的關係的。我可聽說這個宇文化及和蕭皇後關係十分的不明朗。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隻要熬過這一關,等你當上了大隋的太子那就萬事大吉了。整個天下就是我們花家的了。”花依人心滿意足的說道。
“那怎麼說是花家了呢?再怎麼說我也姓楊。這天下還是楊家的,隻不過是我楊桐的天下,所以有一半是花家的。”楊桐較真的說道。
花依人一看根本拗不過他。趕緊換了一副口氣。
“是啊,是啊,你永遠是紅花,母後永遠是綠葉,這回行了吧。”花依人開著玩笑說道。楊桐這才作罷。可花依人的內心卻仿佛萬馬奔騰巨浪翻滾。你還真別說,她花依人還真想用兒子做踏板那麼大隋就是花家的了。而她很有可能是曆史上第一個女皇。因為她知道楊桐根本不是當皇上的材料。俗話說得好,知子莫如母。取而代之不是沒有可能的。到時候可別怪當母親的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你不成氣候吧。怎麼也不能眼看著大隋的江山就毀在你的手裏吧。薑還是老的辣。這一句話在她花依人身上完全的得到了驗證。虎毒不食子,花依人要鋌而走險一回。
楊桐根本不知道母親的內心想法,仍然像天下所有母親那樣的看待她。可此時的花依人已經今非昔比了,她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那個花依人了,而是被權利和欲望浸染了的靈魂。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隻要是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親人朋友甚至自己都可以犧牲。就在楊桐的一轉身的瞬間他看到了母後的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那雙眼睛曾經是那麼美麗清澈,可現在卻仿佛被獻血浸泡過一樣,那一點一點的鮮紅就要順著眼眶傾瀉下來。楊侗感到非常恐懼。
“母後你怎麼了?”楊桐試探的問道。花依人也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於是趕緊搪塞了一下。
“沒怎麼,母後隻是過於激動的緣故。皇兒有本事了。母後為你感到高興。”花依人這個時候硬硬的擠了擠眼睛,眼睛一瞬間濕潤了。楊桐還真信以為真了。趕緊上前勸慰母後。
“母後不必傷心,兒臣不會讓你失望的。”楊桐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花依人。花依人也回應了一下。可她的內心還是無法平靜的。
皇後的寢宮裏,皇帝楊廣正在氣頭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蕭皇後趕緊詢問是何原因。
“你說這個宇文化及辦起事來囉裏囉嗦的,真枉費了朕對他這麼多年的栽培和恩寵。你知道今天上朝的時候跟朕說了什麼嗎?”皇帝楊廣越說越來氣。
“說了什麼,臣妾聽聽。”蕭皇後說道。
“太子謀反之事他說還要調查一下。讓朕再寬限幾天。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還想調查,調查個屁,這分明是別有用心啊。”皇帝楊廣氣憤的說道。
“陛下過慮了,依臣妾看來,宇文化及這是在為我們楊家考慮的,畢竟太子謀反之事並非兒戲。萬萬馬虎不得。再說了有些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啊。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好。”蕭皇後話裏有話的說道。
“怎麼,聽你這話,難道太子是被冤枉的,被人陷害的麼?是何道理?”皇帝楊廣幹脆把矛頭指向了蕭皇後。蕭皇後嚇得趕緊撲通跪倒。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覺得有些事情遠非看到的那麼簡單,陛下也不希望冤枉了自己的兒子吧。假若他果真是要謀反的話必死無疑,但要是被人陷害的話,那不死的太冤枉了,臣妾隻是說有這種可能。還望陛下寬宥臣妾。”蕭皇後試探的說道。
皇帝楊廣不再言語。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很奇怪。
“你起來吧,朕恕你無罪。朕倒要看看這個宇文化及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來。哼!”皇帝楊廣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