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勁兒?傳人?牛二火冒三丈。裏麵那個大佬兒也太囂張了,自己噴了一口血,又被扔進深潭裏,出來得到如此‘尖端’的評價,再也不顧大佬的怒火跳腳大罵:“狗日的老東西,你才差勁兒,小爺我風流倜儻,被無數少女譽為‘陸地小白虎,海裏霸王龍’,還要我做你的傳人,我呸,呸呸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小爺有時間還要去安慰廣大空虛婦女,哪有空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當頭罩下,直接將牛二壓得趴在地上。流裏流氣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年輕人,沒有實力不要亂說話,老子我縱橫六界的時候,你過門檻子還掛小弟弟呢,出來混,也要看資曆的,就憑你一秒鍾出生幾百個的絕世廢材,還想傳承我的印記?那個小黑,咱們是不是還少了點肥料,一會兒把他剁了上稻田,總比浪費了強。”
“我日,你敢,小爺跟你拚了。”牛二手腳齊動,卻無論如何也掙不脫那股力量,胸口斷裂的三根肋骨反倒劇烈的疼痛起來,豆大的汗珠瞬間打濕衣衫。
“吼……”黑猿看了看牛二,對著屋子長嘯一聲,似乎訴說著什麼。
“你要我收下他?”力量不減,流裏流氣的聲音有些差異,“這種絕世廢材一抓一大把,我憑什麼收他?想當年老子我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被無數人奉若神明,讓我收這麼個廢材徒弟?我丟不起那人。”
“你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笑死我了。”牛二趴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爺我賽潘安、似宋玉,唇紅齒白、劍眉朗目、麵若星辰、身如磐石,上過山,下過鄉,當過兵,扛過槍,吃過蛋白粉,抹過防曬霜,一天十次麵膜,兩天一次足療,家庭醫生隨叫隨到,法律顧問常在身邊,怕你個老鳥?”
“誰是潘安?誰是宋玉?什麼蛋白粉防曬霜亂七八糟的,老子我三歲就會偷窺,五歲開始泡妞,十歲生了兒子,八十歲在畫舫長住,被譽為金槍老神仙。”流裏流氣的聲音被牛二亂七八糟的名詞搞得有點暈,怒道。
“哼,我看你也隻能算中老年婦女之友,和我比起來,差得遠,小爺我下從十四,上到四十,通殺,至於什麼老神仙,也就是那幫年老色衰,殘花敗柳無事消遣而已。”牛二冷笑一聲道。
“切,你個小屁孩毛兒還沒長齊懂什麼?老子風光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估計還沒出生呢,咦,你不會是我的後代吧,恩,不好說,風流瀟灑、模樣風骨、說話的口氣都僅次於我,就是習武的天資不怎麼樣,我的後代怎麼向你這麼爛,看來那幫子孫也沒幹好事,準在畫舫過夜了。”流裏流氣的聲音一會兒驚歎,一會兒感慨,大罵子孫不肖。
“誰是你的後代,你也不看看,你的後代能有我這麼風流瀟灑、高大威猛麼?豈能是畫舫裏出來的那些天殺的相比。”牛二盡管趴在地上,依舊得意洋洋。在他的思想裏,就算撞破了頭,走在大街上都是最帥的一個。
“嘖嘖,小孩子不要嘴硬嘛,這樣,你過來拜見祖宗,我也就勉為其難替你洗髓伐經,傳我衣缽。”流裏流氣的聲音似乎真的有些‘為難’。
“我靠,老流氓,占我便宜,有種你出來,讓小爺看看長什麼模樣?和我比帥,天底下還沒有第二個。”
“吼……”黑猿似乎聽懂兩人再說什麼,怒吼一聲搬起一塊石頭扔進深潭裏,平靜的湖麵登時被打的支離破碎,蕩漾開來。
“小黑,別攔著我,要搞不定這小子,我就不是他祖宗。”流裏流氣的聲音也來了勁兒,似乎要和牛二死磕到底。
“我呸,你是誰祖宗?有種把小爺放出來,小爺打的你滿臉開花。”
“……”
直到黑猿扔出第三十塊石頭,東方也微微發白,兩個人才漸漸停住爭論,隻是直到最後,也沒分辨出誰更帥,誰是誰祖宗之類的‘高深’問題。
“哎喲,我的老腰,老雜毛,等小爺長大了,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牛二哼哼嘰嘰做起身,捂著被壓了一夜早已麻木的腰道。
出乎意料,一夜沒有停住的聲音這次並沒有反擊,反而陷入沉默。
“老雜毛?老妖怪?老家夥?天殺的?喂,我在罵你,你沒聽見嗎?”牛二純屬沒事兒找抽型,見沒有回應,對著小屋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