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名‘破軍’,蕭兄,請。”會武台上,李秋風擎劍在手,對著蕭天微微一笑道。
“劍名‘耀陽’,李兄,請。”蕭天自知此戰必敗,反倒放開身心,隻求一戰,氣勢不落下風,同樣道。
“我靠,唧唧歪歪的不嫌累啊,還請個屁,人家都打上門了,還裝紳士,上去三拳兩腳幹倒丫的才是正經。”牛二躺在大樹上,斜了會武台上二人一眼自言自語。
兩人見禮完畢,也不客氣,立刻動手。李秋風搶先出手,破軍劍爆出萬道白芒,強大的氣勢瞬間籠罩全場,朝蕭天壓去。
“嗬。”蕭天輕喝一聲,耀陽劍鋒芒一轉,一道紅芒撕裂天地,生生劈開漫天白光,劍氣直射李秋風。
“秋風擺渡。”李秋風單手一轉,漫天光芒如長鯨汲水般收入劍身,破軍劍如一彎冷月般朝耀陽劍迎上去。
“耀陽。”蕭天也不敢大意,真元灌注,耀陽劍如當空烈日,似乎要燃燒起來,和破軍碰在一起。
悶響聲中,光芒四溢,流光溢彩。兩道身影快速穿插,轉瞬間對撞百餘式。陣陣罡風浩蕩,籠罩全場,點點流光不時突破簡單射下的防禦法陣飛入人群。外圍弟子一片手忙腳亂才勉強抵擋,同時也感歎二人的強橫。
“蕭天不愧是風掌門高徒,比那李玉要強上許多,能和李秋水正麵硬憾,假以時日,成就不可限量啊。”會武台下,羅乾陰陽怪氣地道。
風落子聞言麵色一變,勉強忍住。
年輕一代弟子中,七強都說得過去,雖然不見得能勝過其他幾派,畢竟輸得不會太慘。此次四脈會武,風落子大權獨攬,除卻七強外,命他的關門弟子李玉加入。
入門七年來,李玉幾乎不問世事,每日苦修,已然破入金丹期,遙遙領先新入門弟子。奈何李玉年幼,又缺乏實戰,對上恒嶽派排名第八的於江,隻幾回合就被一腳踹下擂台,成為四脈會武有史以來敗得‘最快’、‘最慘’、‘最難看’的選手。
“嗬嗬,羅道友,那個什麼於江似乎也步了李玉的後塵吧,李玉入門七年,步入金丹期已是不易,假以時日定然成為一代高手,我聽說那於江入門十五年,而且式元月真人的子侄,貴派也定然盡心培養,隻可惜……”真木大師單手壓住天陽真人微微一笑道。
“哼,就算敝派再不濟,也不如貴派,好端端的一名天才弟子,竟然被打入後山封禁,如果放在敝派,定會盡心培養,讓其大放異彩。”何宇冷哼一聲道。
“你……”天陽真人剛要說話,卻聽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
“何宇,待今日會武結束後,我領教高招。”眾人聞聲望去,卻見心月麵帶微笑,目視會武台,仿佛上一句話不是她說的一般。
何宇臉色一變。他們深知,那名被打入後山的弟子一直是心月的逆鱗,卻不想一直不聲不響的她如此激烈,似乎連掌門都沒放在眼裏。剛要出口反駁,台上光芒大作,悶響聲連續響起吸引了眾人目光。
會武台上,銀紅光芒連續碰撞,如戰鼓咚咚,震人心脾。
李秋風雙目如矩,衣角獵獵,破軍劍脫手飛出,化成一條銀色巨龍撲向向蕭天。
蕭天傲然而立,耀陽劍劃出一道紅芒撕裂虛空迎上巨龍。
轟……
又是一聲悶響,天搖地動,加持防禦陣勢的會武台搖晃不已,許多木板碎裂紛飛,化作漫天白雪紛紛揚揚。
“哎喲,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蕭天得過腦病。”大樹上,牛二‘痛心疾首’,“這一劍偏的也太離譜兒了吧,有打假球的嫌疑,砍那條大蛇的頭不就完了?非要玩兒‘腰斬’,真TM有病。”說著,牛二從身後摸出一隻烤雞狠狠咬了一口,也不知是狠蕭天不爭氣還是李秋水太邪惡。
一劍之下,銀色巨龍偉力浩蕩,蕭天淩空拋飛,鮮血橫灑,如點點梅花在長空盛開,嬌豔刺目。
勉強控製身形,蕭天長劍一擺插入擂台,強大的慣性連續崩碎大片木板才在擂台邊緣定住身形。
李秋風並沒有追擊,控製住巨龍冷冷看著,任憑蕭天站穩,才開口道:“蕭兄,準備好了嗎?”
藐視,赤裸裸的藐視。李秋風話一出口,台下眾人麵色大變。萬劍宗與恒嶽派弟子紛紛叫好,大讚李秋風有長者之風,不乘人之危,藤化、戴元也麵露笑容,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而人數最多的玄玉門弟子則放聲大罵,雖然用詞比較文明,但在牛二聽來,基本意思就是說他‘太能裝、該天打雷劈、得花柳病、生兒子沒屁眼兒’之類的老套話兒。
風落子微微一歎,正要起身阻止蕭天,卻見蕭天仰天長笑,豪氣衝天:“李兄未免托大,未將我玄玉門放在眼裏,為了玄玉門,我蕭天粉身碎骨,再說不惜,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