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操!”黑暗中,一聲怒喝,砰砰兩聲悶響,三條人影流光般射出小鎮,在鎮外空地上停下來。
牛二甩了甩左手,齜牙咧嘴:“我靠,老東西,大半夜的你發情啊,野豬一樣嗷嗷亂竄,幸好小爺躲的快,要不這隻手就廢了。”
心月目光移開,落到牛二身上,關切地道:“你沒事兒吧。”
“有事,很有事。”牛二憤憤不平,“這隻手差點讓他踩廢了,這麼大歲數了,還吃的這麼胖,也不怕突發腦溢血掛了。”
“嘿嘿,小子,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占幾句言語便宜,會讓你倒大黴的。”對麵人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
“哇靠,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個老家夥。”牛二終於認出對麵的人,轉而憤憤不平咒罵道,“那個老和尚和老鐵鷹也不怎麼地,二打一都沒宰了你,失敗!”
“小子你什麼話?”來人正是軒承運,聽了牛二的話一翻白眼兒,“老夫縱橫江湖,豈是那兩個老家夥能比的?想當年,我也是高大威猛、瀟灑風流……”
“啊呸……你高大威猛?你風流瀟灑?看你那幹巴樣兒,年輕的時候說不定滿臉雀斑、一臉粉刺,還長著酒糟鼻。”牛二一臉不屑,隨便擺了個健美POSS,“看到沒,二哥才叫高大威猛、風流瀟灑,迷倒萬千少女,江湖人稱‘粉麵小郎君、瀟灑大天王’!”
“啊呸。”軒承運雖然身為密宗長老,身居高位,卻頗有為老不尊的意味,學著牛二的樣子吐了一口,“笑死個人,還‘粉麵小郎君’,我看是‘銀樣蠟槍頭’還差不多。”
“誰銀樣蠟槍頭?有種你再說一遍?二哥我‘光膀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持久強健,堅強無比,哪象你,一次十三秒。”自從進入異界以來,除了古武印記,牛二還從未遇到過這樣思維超前,自戀自大,恬不知恥的人,登時興起。
“牛二,瞎說什麼?”一老一少如鬥雞般對掐,旁邊,心月滿麵通紅,瞪了一眼牛二嗔道。
“哈哈哈……小子,吹,吹,你再吹啊,露餡兒了吧。”軒承運哈哈大笑,“你的姘頭都不滿了。”
“軒長老,我……我……”心月剛要說我不是他的姘頭,臉上一紅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姑娘,莫怕,我一看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鳥,青樓那地方肯定也沒少去,你讓開,我幫你教訓教訓他。”軒承運說著擼胳膊挽袖子作勢就要衝上去。
“軒長老,我們……我們沒有……”心月一見連忙擋住。
“哇靠,老家夥,還要動手?好啊,看二哥怎麼收拾你。”牛二也相當鬱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沒有銀子,屬於典型的泡妞未遂。卻被軒承運誣陷,登時火大。
“嘿嘿,嘿嘿……”看著牛二和心月的樣子,軒承運嘿嘿奸笑。心月登時明白過來,老家夥明顯是在耍她,滿臉通紅一甩袖子跑到一旁。
“喂,老鬼,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到底有什麼事?”鬥嘴歸鬥嘴,軒承運雖然不見得相信玄天鑒在他們身上,但卻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牛二收起嬉笑的神色神情一整道。
軒承運聞言,也收起嬉笑的神色:“牛二,你天賦奇絕,又有奇遇,雖然玄天鑒不見得在你們身上,但處在風口浪尖,身不由己,你可知道?”
“切!”牛二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幫吃屎的家夥,隻要來了,二哥統統砍倒,一個都不放過。”
“年輕人,不要太得意。”軒承運微微一笑,“天蒼之大,藏龍臥虎,根本不是你能了解的,又有誰說敢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我!”牛二不知何時劃開空間拎出戰刀,擺了個自認為最酷的POSS甩頭道。
“不是擺個姿勢就是天蒼第一,古往今來,無數高手……”軒承運話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在黝黑的戰刀上。
黝黑的戰刀似乎和黑夜融為一體,隻顯示出模糊的輪廓,清冷的刀鋒如一彎被拉長的新月,在黑夜中光亮耀眼。
“這、這口戰刀叫什麼名字?”抬起頭,軒承運的目光充滿震驚,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認識這口戰刀?”牛二微微詫異。古武印記是萬年前的人物,天橫刀最後一次出現在天蒼大陸也應該是在他手上,萬年之後還能有人認出?
軒承運搖了搖頭,似乎回憶著什麼,輕聲道:“開天地,破鴻蒙,洪荒千古,血染長空。天行路,會元功,十萬輪回,刀鋒天橫。四神器,落蒼穹,魂魄封印,千古傳承。十名劍,聚雲峰,龍鎖殘陣,霧掩深宮!”
“咦?這首詩不錯,誰做的?如果我自認第一,他肯定是天蒼第二。”牛二聽著順耳,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