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老夫問你,那戰刀到底是哪裏來的?”一處密林內,軒承運落下黑光,將牛二推靠到一顆大樹上,任心月跑過去,自顧坐到一旁大石上笑眯眯地道。
牛二:……
“不說?嘿嘿,老夫有的是招數對付你,我看看還剩下些什麼?”牛二默然不語,軒承運也不在意,單手一揮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掌心。
“觀音脫衣散、佛祖一棍丸、烈女吟、大慈大悲大日粉……”軒承運嘀咕著,不時抬頭看牛二一眼,嘿嘿奸笑。
此刻的牛二可謂王八進灶台——憋氣帶窩火!不是他大義凜然不想說,更不是他威武不屈不願說,而是他被點啞穴不能說。見軒承運嘀嘀咕咕掏出一堆傳說中連神仙也要寬衣解帶的‘絕世神藥’,早繳槍投降,憋得滿臉通紅喉嚨裏‘嗚嗚’著。
“不好意思,忘了點你啞穴了哈。”軒承運也才意識到,老臉難得紅了一紅,抬手一指,解開牛二的穴道。
“老流氓,你的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啞穴解開,牛二雙眼淫光閃爍,灼灼盯著軒承運手上的東西道。
“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弄來的,就這包大慈大悲大日粉就要五百兩紋銀,多虧老夫劫富濟貧,稍有盈餘才買的起。”軒承運舉起一個白色瓷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軒前輩。”一個老淫棍,一個小色狼,兩人一唱一和,心月聽得滿麵通紅,硬著頭皮抱拳道,“不知前輩請我和牛二來所謂何事?”
軒承運這才注意到心月,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兩聲:“這位女施主不要誤會,貧僧隻是喜好收藏,並沒別的意思,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說著,單掌豎起‘虔誠’地道。
“啊呸,你個老淫棍,我看準是幹慣了這勾當,還收藏,騙鬼去吧。”牛二唾了一口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收藏?老夫一生潔身自好,品行端正,縱然有絕世少女抱著我的腿苦苦哀求,老夫也決計不皺一下眉頭。”軒承運挺直胸膛,吹胡子瞪眼道。
“決計不皺一下眉頭把她吃了吧,要說二哥我才是當世小郎君,美貌與智慧並重,正義與和平化身,臨危不懼,坐懷不亂,堪稱楷模。”牛二胸脯拍的震天響,滿嘴跑火車。
“呸呸呸,看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進了青樓,還不叫上十個八個姑娘胡天胡地。”軒承運和牛二就是天生冤家,自打見麵,誰的嘴也沒閑著。
“切,老淫棍,話不要說得太滿,不信咱們試試?二哥今天豁出去了,讓你看看什麼叫柳下惠!”牛二怒不可遏,大有上陣練練的架勢。
“嘿嘿,你要告訴我戰刀是哪來的,老夫包你上一輩子青樓。”軒承運嘿嘿一笑,老神在在。
“撿來的。”
“在哪撿的?”
“路邊。”
“哪條路?”
“那條路。”
“那條是哪條?”
“那條是那條。”
“等於沒說。”軒承運雙眼一翻。牛二頭腦靈活,圓滑無比,話鋒之間滴水不漏,如果他不想說,沒人能問出什麼。
“如果你執意不說,別怪我無情了。”軒承運目光一寒。戰刀畢竟事大,能出現在古洞石刻上,有詩相伴,必定大有來頭。雖然他欣賞牛二,卻也不得不出手。
“你搶不到的。”牛二卻風輕雲淡,單手一抬,戰刀憑空消失,毫無蹤跡。
“哼哼,想不到你還有儲物戒指,也一並拿來吧。”軒承運冷哼一聲虛空一抓,牛二手上一道金光射出,被他準確地接在手心。
“鍍銅戒指?”看著手上那顆碩大的黃跡斑駁的戒指,軒承運哭笑不得。那小子竟然戴了個鍍銅戒指,而且,看樣子質量嚴重不過關,有些掉色。
“這裏還有鍍金的腰帶、鍍銀的項鏈,一並拿去好了。”牛二說著單手一揚,幹脆地將另外兩件東西也扔過去。
“牛二,不可。”心月急忙製止,卻晚了半拍,緊張地看著軒承運,生怕他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