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戰技之名通過那個宏大的聲音傳遍整個修真界,在修真界掀起一場古武風暴,無數即將沒落的小型修真門派立刻改換門庭,宣稱自己是流傳N多年的古武傳人,招收弟子,著實火了一把。
古武出世,包括連雲劍宗在內的天蒼修真門派都坐不住了,紛紛召集年輕一代弟子下山曆練,仗劍除魔,力圖挽回搖搖欲墜的聲譽。同時連雲劍宗聯手古劍院、心禪寺共同邀請天下修真界高手,於明年八月十五在連雲劍宗論道!
消息放出,天下嘩然,各派立即派遣弟子下山曆練,以求在明年的論道上一舉成名,一些半隱世的門派也紛紛出山亮相,修真界風起雲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要洗牌了!
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彈一般,轟得人暈頭轉向,目不暇接,無數人在其中摸索、打滾。消息的源頭連雲劍宗、古劍院和心禪寺更不遺餘力,弟子下山、特招門徒、減免轄地賦稅……一派紅紅火火。
在表麵紅火的背後,三大門派的掌舵人卻很少露麵,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師尊。”連雲劍宗主殿內,一個男子微微躬身。男子約莫二十多歲,麵目俊朗,卻帶著淡淡的慵懶,似乎大睡方醒。男子一身白衣,胸前,繡著一口金色長劍,下擺六分,各刺一口長劍,同為金色。
男子左右,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同樣二十餘歲,劍眉朗目,鼻直口方,顴骨微高,如利劍出鞘,威棱四射。同樣一襲白衣,胸前一口長劍,下擺六口,卻是紫色。
女子約莫二十左右,烏黑的長發在頭頂隨意一挽披灑肩頭,瓜子兒臉,柳葉眉,眼睛不大,如月牙兒彎彎,帶著一抹淡淡的哀愁,似乎有什麼心結無法解開一般。
女子一襲黃衣,剪裁得體,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窈窕的身材,黃衣上繡五口水藍色長劍,將整個人襯托得如仙女下凡,神采奕奕。
“別離、天河、離歌。”三人對麵,一個一身綠袍約莫五十餘歲的老人點了點頭,如一團春風,和煦無比,“這次派你們下山,當斬妖除魔,解救人間疾苦,捍衛正道,打響我連雲劍宗的名頭。”
“是,弟子定然不辱使命。”兩個男子登時躬身抱拳,黃衣女子卻淡淡的應了一聲。
“另外。”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八個月前,牛二血洗玄玉山,犯下滔天罪孽,又在鐵家堡、河間鎮連續犯案,打傷心禪寺諸人,擊殺古劍院弟子,罪無可恕。這次你們下山,秘密查訪此賊行蹤,一旦發現,立即回稟師門,不要聲張,若此賊重傷未愈,當即出手擒拿,帶回山門,為天下正道還個說法,明白麼?”
“明白。”金劍男子依舊慵懶,紫劍男子身形卻微微一震,黃衣女子則眉頭輕皺。三人同時答道。
“你等為我連雲劍宗最為傑出弟子,但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蒼之大,奇人異事無數,傳聞南荒、西域、東海和塞北都有高人子弟進入中土,此番可能遇到,你們要切忌小心,不可魯莽。尤其是你,天河。”老人說著,目光落到紫劍男子身上。
“司徒天河明白。”紫劍男子司徒天河微微躬身。
老人點了點頭,轉向藍劍女子:“離歌,你手掌神劍太和,切忌不可輕用,一旦賊人覬覦,難免波折,傳聞雷鳴劍出世,心禪寺也將大風劍傳給念心,此去一旦與他們相遇,切忌不可爭鋒,保存實力,待到明年八月十五論道,再行出手也不遲。”
黃衣藍劍女子正是連雲劍宗秋離歌。聞言,秋離歌低頭躬身道:“弟子遵命。”
“好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切忌,一旦發現牛二行蹤,不許泄露,小心行事,去吧。”老人說著揮了揮手轉過身去。
“弟子告退。”三人微微躬身,轉身走出大殿。
“師兄。”三人剛剛退出,大殿後,一個和老人年歲相仿一身紅袍白須罩麵的老者走出來。
“有消息了嗎?”綠衣老者轉過頭,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
“還沒有。”紅衣老者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古劍院不肯實言相告,那幾場戰鬥又發生在大山裏,若不是在河間鎮酒店有人覬覦玄天鑒跟下去,恐怕還沒人知道。”
“那些目睹的人找到了麼?”綠衣老者眉頭緊皺。
“恩。”紅衣老者點了點頭,“隻是,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看到一個碩大的葫蘆從天而降,將李戰魂砸飛,而後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