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詩韻叫出牛二的名字,場中的氣氛登時緊張起來。雪千山和白衣僧人的目光都死死定在牛二身上,戰意衝天,不加掩飾。
畢竟,牛二的名頭太響亮。自打玄玉山慘案開始,腳踏鐵家堡,刀劈古劍院。連莫劍北都敗在他手中,風頭之勁,一時無二。
隨著行商的腳步,牛二的名字更傳出中土,響徹四方。和連雲劍宗宋別離、球離歌、司徒天河;道虛觀塵緣、懷朔、懷仁;古劍院莫向天、古靈兒;密宗軒木青、千千;心禪寺念塵、念一、念心一起,成為中土修真界新一代扛鼎人物。
此次連雲劍宗論道大會,四方雲集,青年一代更盡皆而出,步入中土,和中土青年強者們連連大戰。
牛二和苗詩韻趕往岐黃山道虛觀這半月中,莫向天連敗六場,身受重傷,古靈兒一勝三負,獨木難支。古劍院年輕一代全軍覆沒。
連雲劍宗宋別離五戰四勝,秋離歌三戰皆勝,司徒天河四戰兩勝,算作中土門派中戰績最好的。
道虛觀塵緣大婚,對外避戰。懷朔、懷仁卻連戰連敗,如果塵緣再敗,就是第二個古劍院。
密宗軒木青五戰三勝,千千四戰一勝,苦苦掙紮。
心禪寺念塵五戰三勝,念一四戰兩勝,倒是念心三戰皆勝,和連雲劍宗一起捍衛著中土修真界的尊嚴。
連天戰火,年輕一代輪番登場,而在四方世界中名頭最響的牛二卻消失不見。四方高手盡皆出動,四處尋找,卻不想,在這裏碰到。雪千山和白衣僧人當即出言挑戰。
“兩個打一個?你們好不要臉,南荒苗詩韻,和牛二一起戰你們。”苗詩韻柳眉倒豎,烏溜溜的大眼睛蘊含絲絲怒氣,瞪著白衣僧人和雪千山道。
“南荒苗家?”白衣僧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差異,隨即喜上眉梢,“早聞苗家枯木神功出神入化,今日小僧一並領教。”
“哈哈哈……不虛此行,不虛此行。”雪千山則哈哈大笑,“血魔牛二,苗家枯木,雪千山不虛此行。今日定要大戰一場,解我多年夙願!隻是不是大師出身何方?”
“小僧漂蓬江湖,不足為慮。”白衣僧人單掌豎起搖了搖頭,“倒是他們,若是換作暗血門狂刀和東海來人就好了,東西南北中齊聚,連雲劍宗論道大會怕是也不過如此!”說著伸手一指早已死透的黑衣男女。
“當然比不過,但這裏還有你,足以彌補東海之差。”一個聲音突兀響起。空中,一個暗紅色身影迅疾如鷹,翻身落下,穩穩站在草地上,和龍吟、雪千山呈倚角之勢。
來人一頭短發,幹淨利落。劍眉入鬢,皮膚黝黑,一道傷疤從眼角直到下顎,猙獰可怖。身上穿著暗紅色長衫,毫無修飾。背後背著一口碩大的戰刀。
說是碩大,也隻是與普通戰刀相比,和牛二的天橫刀比起來,還要小上一號。
天橫刀長約六尺,寬三尺,刀背厚實,通體黝黑,刀鋒雪亮。換算成現在的單位,就是兩米長一米寬,如此戰刀當真罕見,遠遠看去更像特大號菜刀,而且是上鏽的那種。拿在手中,比牛二還要大上一圈兒。
而且,牛二發覺,天橫刀如同人一般,在緩慢‘長大’。當初他得到天橫刀時,刀身就要大他一圈兒。八年過去,他也長到一米八,戰刀依舊大他一圈兒。如此怪異,當真聞所未聞。隻是天橫刀是古武印記親傳,又和牛二相伴八年,沒有任何異動,所以也不去管它。
男人背後的戰刀有五尺長,一尺寬。通體暗紅,刀鋒金黃,刀身紋龍。刀尖兒下約一尺處的刀背兒突然內凹,呈大半圓形,似乎被人生生挖去。如此奇異的戰刀,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