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口氣喝幹杯裏的紫路藍,司徒天河長出了口氣,毫不掩飾臉上陶醉的神情。這種十個紫晶一瓶的上好紅酒他也隻在店外遠遠看過。味道果然如同它的身價一般醇厚綿遠,回味無窮!
“再來一杯。”小黑笑著拿起瓶子再度倒滿推到司徒天河麵前。
“還是家鄉酒的味道好啊。”司徒天河看了一眼色澤豔麗的紫路藍感歎一句,“這種酒味道雖然好,卻不如家鄉酒清冽火辣,多了一股綿遠,少了一份燃燒。”
“那就得問牛哥了。”天青也舔了舔嘴唇,他最喜歡的就是牛二從天蒼帶來的白酒,隻是由於喝一壇少一壇,牛二早已限量,他們平時看都看不到,更何談喝了。
“每人一壇。”他鄉遇故知,牛二也放開心懷,豪氣地說了一句掏出九壇女兒紅放在桌子上。
“太火爆了,我喜歡。”自從上次喝過,老金就念念不忘,總央求牛二再來一壇。不過牛二口風很嚴,他一直沒能得逞,此刻見到雙目放光拽過一壇拍開泥封。
略帶甘甜的酒香飄散開來,充斥每一寸空間,從未見過的黑大目光也亮起來,灼熱地盯著貼著大紅紙的黑色九壇。
“那東西有什麼好喝的,黑大,給我也拿過來一壇。”皺了皺眉,趙琳兒諷刺一句接過一壇細細看著。
牛二幾人會心一笑。趙琳兒雖然還時常端著貴族的架子,卻在無形中減弱許多,似乎也開始慢慢融入這個小團體,學會尊重和理解。
十壇酒,瞬間被九人瓜分,司徒天河舉起酒壇,似乎又找到當年的感覺豪氣地道:“我們的家鄉酒,幹!”
“幹。”眾人呼應一聲端起酒壇朝嘴裏灌去,一時間,酒香彌漫,比方才不知濃烈多少倍。
“牛二。”牛二剛舉起酒壇,趙琳兒叫了一聲。
“怎麼?”
“這酒叫什麼名字?若是一般平民的酒我們貴族可不喝,有損身份的。”趙琳兒話語高傲語氣卻帶著妥協的意味兒,大有隻要牛二點頭她就喝下去的意思。
“女兒紅,一般平常人家的嫁閨女的喜宴上都會用這種酒,不過這壇是五十年陳釀,就算在原來的世界也不多見。”牛二哈哈一笑道。
“還是平民的酒,哼。”趙琳兒說著站起身,臨走前不忘帶走那壇女兒紅。
“小姐,不喝就留下來嘛,分給更需要它的人是一種美德,小姐,小姐……”小黑似乎特別喜歡這個詞,連聲叫著直到趙琳兒消失在房門後。
幾口女兒紅下肚,眾人的臉色都紅暈起來,火辣辣的感覺仿佛要衝破天靈蓋一般,說話的嗓音也放開許多。
“我說老牛啊,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找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幸好在這裏碰到司徒,否則還不定被你瞞到什麼時候呢。”老金扯開嗓子叫道。
“我隻是不想麻煩大家。”牛二笑得有些僵硬,被人抓了個現行,又碰到不識趣的家夥喋喋不休,他也隻得苦笑搖頭。
“見外了見外了,我們生死兄弟,什麼沒經曆過,別說個把人,再過一千年就算踏平蠻荒眉頭都不皺一下,幹。”老金明顯有些迷糊,說著舉起酒壇。
“若是找人,我倒有個好辦法。”黑大放下一直不離手的酒壇。
“什麼好辦法?”牛二登時瞪大眼睛,他不是沒想過動用官方力量,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各城城主憑什麼幫他一個小小的修者?而且一兩個城池根本沒什麼作用,隻有天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裏。此刻聽黑大說有辦法,牛二立刻追問道。
“這個……我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黑大僵硬的臉詭異地笑了笑喝幹壇子裏最後一滴女兒紅。
“我靠,要挾,裸的要挾,這黑廝太囂張了,兄弟們,給我把他扔出去。”小黑登時明白過來,黑大明顯是趁機再打劫一壇酒,登時跳腳大罵。
“呃?牛兄,你看要不要扔掉他,若是扔了,你得付我們每人一壇酒作為報酬,若是不扔就更完美了,人人有份,人人有份。”老金眉開眼笑,雖然喝多了可能像上次一般罪上三天三夜,不過這種男人般熱血沸騰的感覺讓他們深深沉醉其中。
“說。”牛二無奈的搖了搖頭,暗罵一聲酒鬼又拿出八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