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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門外,值守弟子的聲音傳進來,高亢嘹亮,底氣十足。
“什麼事?”端坐在椅子上,葉笑規規矩矩站在身後,葉樓才開口道。
“輔助大人請柬。”
“呈上來。”葉樓聲音微微有些不悅,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牛二身懷三大神器出現,知道此事的也隻有他自己,雖然血家和雲家也有了動作,但雲亂老眼昏花,家族內的事情很少過問,基本都是他親自指定的接班人雲輕鳳在管理。雲輕鳳為人頗有野心,敢作敢當,不足之處在於為人狹隘睚眥必報,在雲家頗有說一不二的風範,這在向來以團結著稱的雲家有些格格不入,遭到眾人的抵製,偏偏老雲亂視而不見不聞不問,依舊自顧享著清福,似乎明天就要投奔閻王爺在沒有機會一般。至於血狂那個自以為是總想入非非的家夥,葉樓更不放在眼裏,他甚至懷疑血家嫡係子弟都是近親產物,倒是血家的軍師頗讓人頭疼,若是沒有那個雜毛,或許血家早被仇家滅一萬次了。
此刻府主請柬,葉樓的心登時懸起來,葉家縱然再強橫也無法和府主抗衡,血雲府主手掌整個血雲府勢力,強橫的不是某個家族可以比擬的,在血雲府絕對說一不二。若是府主真聽到什麼傳聞質問起來,就算自己想獨吞牛二也不可能。
思考間,值守弟子恭恭敬敬地將請柬遞給葉笑。
“打開吧。”葉樓擺了擺手閉上眼睛,單手壓住太陽穴輕揉著,在葉笑麵前,他還要表現出成竹在胸的樣子,不能有絲毫慌亂。
“遵命。”葉笑說著打開請柬,“葉樓兄,今日酉時整,本座設宴款待三大家族,共商破敵大計,望葉樓兄賞光。”
和上請柬,葉笑恭恭敬敬站在葉樓身旁,沒有絲毫聲響。葉樓也閉著眼睛,按壓太陽穴的手微微一頓又重新繼續,臉色平淡如水,沒有任何表情。
半晌,才緩緩放下手睜開眼睛:“笑兒,你感覺如何?”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但葉笑冰雪聰明一點即透:“家主大人,此事不可輕視。”
“哦?如何?”葉樓眉毛輕揚,看著葉笑,眼中滿是鼓勵的目光。
“家主大人截殺牛二,其中隱情不為外人知,就連血家和雲家也蒙在鼓裏,隻要再有一戰,牛二必定是囊中之物。此刻府主大人突然召喚,葉笑以為恐怕是他得到什麼風聲。”葉笑絲毫不亂,沉穩地道。
“哦?照你這麼說是家族出了內奸?”葉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畢竟牛二身懷三大上古神器,當年蠻荒大亂州府洗牌都源於此,無數鴻蒙高手更在一戰中隕落,長興府甚至現在還是群龍無首的亂戰局麵,若真的走漏風聲引出各州府府主,恐怕自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得到三件寶物,到頭來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這倒未必。”葉笑微微一笑,“牛二開啟蠻荒通道,打開天蒼正確的飛升之路,原本被困在仙界的無數仙人幾乎同時飛升。而飛升之前,牛二在天蒼叱詫風雲,知道的人不在少數,雖然沒人知道他是否懷有三大神器,但像我們一樣猜測的同樣不少,恐怕府主大人是從別的什麼渠道得到的消息,召集我們也隻是試探而已。”
“那按你的意思該如何應對?”葉樓眼前一亮,葉笑的分析條理清晰頭頭是道,若真如她說的那樣自己的處境倒是好上不少,至少還有機會。
“哎……”葉笑長歎一聲,眼神幽幽,“家主大人,牛二不愧是天蒼最傑出的天才。”
“怎麼講?”葉樓的臉色沉下來,葉笑不但沒正麵回答他,而且提起他最不願聽的牛二,登時有些不悅。
“牛二曾經說過一句話,葉笑以為在今日麵對府主時特別適用。”
“哦?什麼話?”葉樓登時來了興趣,除了知道牛二身懷三大神器,他對牛二沒有任何了解,此刻聽到格外感興趣,很想知道對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問三不知。”葉笑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想到牛二裝傻充愣的樣子。
“一問三不知?”葉樓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個一問三不知,這牛二倒也是個人才,隻是投錯了胎。”
“人永遠也無法改變自己的血脈。”葉笑苦笑一聲,自己縱然身在蠻荒,也無法離開葉家,牛二也是一樣,一生注定要為古武戰鬥,直到血脈流幹的那一刻。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笑兒,今晚你陪我去,據我所知,血狂和雲亂也會把繼承人帶去,和府主大人的繼承人接觸溝通,你也去熟悉熟悉,切忌不要墮了我葉家的名頭。”葉樓看了一眼將晚的天色站起身。
“遵命。”葉笑微微一躬。
血雲府風格豪邁,恢弘大氣,傳說血雲府本是蠻荒上古靈獸血雲獸的棲息地,相比其他蠻荒原住民,血雲獸更為強大,被稱為百獸之王,一出必定風雲四起,血霧滾滾,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懾於血雲獸的強大威懾力,各府府主才暫時糾集起來,派遣大量人馬征討,一番血戰血雲獸家族全滅,各路修者也死傷無數。
萬年之後的大戰,各州府重新洗牌,不可一世的黑焰城統治結束,血雲府也分離出來,繼承當初血雲獸的恢弘大氣,建築風格粗獷異常,色調也已紅白為主。
這種風格在血雲府首府血雲城更體現的淋漓盡致,寬闊的大街兩旁,白紅色建築比比皆是,各色血雲獸雕刻更形態各異,或麵目凶惡,或睥睨四方,或酣然大睡,栩栩如生。
轉過大街盡頭,恢弘大氣的府主府出現在眼前。門前八根大紅柱子一溜排開,十六盞風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兩排府兵衣甲鮮明,冰冷的刀槍寒光閃爍,兩旁早停著幾輛豪華的馬車,顯然其他人早來到此。
吩咐將車停在一旁,葉樓和葉笑並肩走下。
“葉家主,老朽等候多時了。”剛走到台階前,一個衣著華貴的老者笑著迎下來。
“餘管家,葉某何德何能,勞動管家大駕,愧不敢當啊。”葉樓忙抱拳道。
“葉家主客氣了,您是老爺的貴客,餘某隻是府主大人的管家,如何能比,若是強說,還是餘某高攀了。”管家登時笑道。
“餘兄莫要客氣了,來來來,我們進去,莫要讓府主大人久等了,否則就是我們的罪過了。”葉樓忙摟著管家笑道。
“葉家主不必慌,他們也都在客廳候著呢,府主大人還在後麵沐浴更衣。”餘管家笑道。
“嗬嗬,多謝餘管家告知。”葉樓抱拳笑道。
“葉家主客氣,身後這位就是前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葉家家主繼承人吧,葉家主藏私啊,還不給老朽介紹介紹。”也管家道。
“哦,是葉某疏忽了。”葉樓說著轉身招呼道,“笑兒,還不快過來見過餘管家?餘管家可是府主大人的親信,以後要執師長禮,多走動走動。”
“笑兒遵命。”葉笑微微一笑,轉身朝餘管家一躬道,“餘叔叔,葉家子孫葉笑見過餘叔叔。”
“不敢當不敢當。”餘管家連忙側身,讓過這一禮,“葉小姐折殺老朽了,老朽何德何能,敢當葉小姐一拜,萬萬不可啊,以後老朽還要多仰仗葉小姐。”
“嗬嗬,好了餘管家,小孩子不要慣著,我們進去吧。”葉樓微微一笑,對葉笑的表現相當滿意,說著和餘管家一同走進大廳。
大廳裏燈火輝煌,兩隻碩大的銅鼎散發著悠悠檀香,牆壁上的壁燈燃得正旺,將偌大的大廳照得纖毫畢現。大廳正中一張巨大的椅子橫在上首,椅子兩側各有一頭石雕的血雲獸,氣勢磅礴威武雄壯。
大廳左側並排擺著兩張長案,長案光潔如新,空無一物,主人還未到。右側擺著三張長案,第一張後,雲亂眼眸半開半合似睡非睡地坐著,似乎真的老糊塗了,隻差伏在長案上呼呼大睡。第二張後,血狂大馬金刀,似乎對旁邊的老雲亂不屑一顧。兩張長案後各站著一個年輕人,顯然就是兩家的家主繼承人雲輕鳳和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