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樣東西給你。”路雲航隨手拋出一枚卡片,楚跋接住,定睛一看,表情驚訝。
在他手掌中的是一枚白色為底的卡片,卡片上附帶著照片。
這種卡片有一個清晰響亮的名字:身份證。
翻來覆去盯著身份證檢查許久。
楚跋驚詫地說:“你……不,你們怎麼搞到這種東西的。”
路雲航開著車,神情淡然地說:“你放心,這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小攤小販製作出來劣質的假證,而是正規的……小商小販製作出的精美身份證明。”
“有差別嗎?”
“當然有。”路雲航提上黑框眼鏡,說:“這種精美身份證的好處就是與真的身份證沒有差別,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上戶口,可平常用作證明卻是夠了。”
坐在一旁的楚跋輕輕歎口氣,不知為什麼他感到莫名的情緒,但他還是不能理解那種感情。
這種感情,是悲傷……不,不是悲傷,而是喜悅。
想要哭泣的那種喜悅感。喜極而泣。
“使用不會造成問題嗎?”楚跋問。
路雲航不解地望了他一眼,恍然地說:“你的意思是怕自己在研究所內部的那些資料暴露是吧,沒事,這世上有無數個姓楚名跋的男性,而你不過是其中一個。”
楚跋沉默地點點頭,將身份證收入懷中。然後,他望著前方的道路,疑惑問道:“我們兩個這是要去哪裏?”
路雲航嘴角露出淡淡微笑,並不回答。接著他輕輕一打方向盤,向著某個地點駛去。
“既然遇到了,就不能錯過,我們要從李安道的手下救回我們的族類。”
李安道?就是那個威脅我的人嗎?楚跋思量那個男人給他造成的印象,卻發現什麼也找不到。他與那個人雖然做了短暫交談,但是那個叫李安道的男人一直生活在虛偽麵具當中。
無論是他表現的任何感情,都是虛假不真實的。楚跋殊不知別人看待他的印象,也是一片虛無的所在。
虛無和虛假,誰更勝一籌呢。
如果從天上俯覽下方,會發現重重疊疊高樓大廈,有兩輛車在不斷穿行,相互交錯。猶如兩個截然不同的命運指向。
李安道安靜坐在後車座,瞳孔無焦點。他在思考一些事情。
“報告報告!”
“接通。”
前方開車的愁伯打開了通訊器,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李安道,你在哪裏?”
“正在向郊外駛去,有事嗎?”
那邊焦急地說:“注意,緊急通知你一件事情,高級特派員叛逃,高級特派員叛逃。”
李安道露出一副冷笑的表情,高級特派員叛逃這件事與他何幹?他現在還有緊急有做的事情。現在這座城市內,隻有他一位高級特派員。他擁有最高指揮權,所以也能拒絕上麵發出的命令。
可是,等等?
李安道倏地憤怒,麵容猙獰扭曲。
高級特派員,如果這座城市內不止他一個呢。在他到來之後,上麵私自平派遣了特派專員來監督他。
十二翼人那些人太過分了,虧得他送出那麼多情報給他們。
“叛逃對象是誰?”
語調雖然平常穩定,但前排的司機抬頭看到後視鏡裏,李安道表情仍然猙獰扭曲,也不知道他這樣的表情是怎麼發出如此平靜的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