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劉飛揚大口的喘了口氣。
“雲哥兒,咱們還能出去嗎?”他緊挨在魏雲的身邊小聲的問到。
“沒事,咱們都是小孩子,沒人會在意咱們,應該不會有事的。”魏雲輕輕的對劉飛揚說。
被關在囚牢已經三天了,沒有人來提審他們這些小太監,倒是那些水府成年太監已經被審了好幾次。
有幾人回來時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眼看是熬不過這場災了。
魏雲盡量的放慢呼吸,整個牢房充斥著令人作嘔的黴臭味與血腥味,聞著特別的難受。
放眼看去,牢裏其他幾個小太監都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們這些小太監被分成了幾撥,關在幾個挨著的牢房之中。
“現在應該是酉時了,估摸著送飯的時間到了。”魏雲心想。
“娘的,來這世上就沒有順當過,各種倒黴催的,招誰惹誰了,該死的賊老天。”魏雲心裏狠狠地罵著。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是送飯的到了,牢裏麵其他的小太監頓時變的精神起來,雙眼直鉤的盯著牢門外。
每頓飯隻有少量的稀菜粥跟兩個小黑饅頭,吃到最裏麵說不出的苦澀、難咽。
但是餓著的滋味實在是難熬,幹火燒內裏似的。都是正在長身體的半大小子,飯量本來就大,來多少吃多少,根本不夠。
牢門前出現了兩個拎著食桶的番子,哐哐的砸了幾下牢門:“吃飯了!這次不許搶,誰要是敢亂搶,拖出來往死裏打。”
幾個比較壯實、個高的小太監頓時止住了腳步,後麵的一些小太監也趕緊跑上去領飯吃。
小太監將碗伸出木條口,自己拿了饅頭,一個番子拿著勺子給碗裏舀稀粥。
“奇怪,今天這些番子轉性了,還學會公平分配,往常不都是任由各人去搶嗎?”
他微微抬頭向站在外麵的一個番子看去,竟掃見那個番子在盯著自己看,魏雲也跟在小太監的後麵過去領食物。舀粥的番子給魏雲舀的比平時多,裏麵的菜葉也多。
領完吃的,魏雲向著裏麵走去,坐在劉飛揚的旁邊。用眼睛的餘光看向那兩個番子,發現他們還沒有走。
“怪事,往常不都是發完就離開了嗎?”
將饅頭放在嘴裏慢慢的嚼著,用眼睛的餘光繼續掃視那兩個番子,發現其中一人來回看向每個小太監吃飯。
另一個一直盯著魏雲在看,“怎麼回事?”
魏雲端起碗要喝的時候,明顯看見那個盯著自己看的番子眼睛亮了一下。
“粥裏麵有藥。”魏雲判斷出,“難道是**?”
魏雲裝作大口喝的樣子,一下就將粥輕灑向後麵,略微用衣袖擋了一下,就是旁邊的劉飛揚也沒有察覺出來,再加上牢房裏光線本來就暗,站在外麵的番子根本不可能看的著。
這個時候再看劉飛揚他已經喝了一大半了,魏雲心裏麵發急。
察覺到小太監們都吃喝了,兩個番子拎著食桶走開了。前後其實也不過一刹那。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魏雲定定的看著劉飛揚。
不一會兒,“雲哥兒,好困。”劉飛揚側頭就睡了過去,再看牢裏其他的小太監們也都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下了。
趕緊探了一下劉飛揚的鼻息,發現呼吸正常。
“蒙汗藥之類的東西!”魏雲長舒了口氣,還以為是**呢,這樣劉飛揚就死定了。
“不過他們用蒙藥將所有的人都蒙暈是要幹什麼?”
想了一會兒,魏雲突然驚覺:“立馬裝作熟睡的樣子,也倒在了地上。”
過了大約有幾刻鍾後,突然發現兩道身影悄悄的走到了牢門前,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正是送飯的那兩個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