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魏雲一下子醒了。看了看四周,小太監們依然沉沉的睡著,外麵也沒有動靜傳來。
看來那兩個太監迷藥的份量下的不少,到現在牢房中還沒有什麼動靜,其他的番子還處於暈迷的酣睡中,還沒有人發現那兩個太監已死。
自強不息,人活下去就得有所依靠,魏雲現在活著的依靠就是自己所擁有的無名心法,和矯健的身體。
自己現在的身體隻能說是矯健、靈活,雖然練過武,站樁也站出一定水平了,可魏雲不認為這就可以了。原因很簡單,自己練的無間拳隻有拳架子,沒有任何跟人交手的經驗。
可能跟別人真正對上的時候,都想不出該用什麼招式去應對。總不成人家不管咋打來,自個就自顧自的打完整套拳勢。這樣事離死不遠了,被人抽個空擋一棍子或者一腳踹實了,直接就撲街了。
估摸著現在應當是半夜,魏雲盤膝坐定,無名心法流轉,練了起來。沒有人告訴魏雲,練內功的時候應該盤膝坐著,隻是盤膝直著上身更易集中精神。
好久之後,處於空明狀態中的魏雲突然被外麵的喧鬧聲打斷了,睜開眼。魏雲看到周圍的太監還沒有醒來,整個大牢都吵吵嚷嚷的,應該是那幾個被迷暈的太監醒了過來,且發現了被殺死的兩個太監了。
摸摸懷中的暴雨梨花針,如果再有危險還得靠他,娘的,死再殺個大個的。
抬頭看見外麵的甬道之中來了好多兵丁,將各個牢門都圍了起來。
“嘩啦”這間牢房門被打了開來,走進幾個全副武裝的兵士,挨個叫著:“起來,都起來。”用腳都踢了幾個人之後,發現沒人動彈。一個總旗回頭說道:“去,端冷水來。”
過不一會,一盆涼水從魏雲的頭上潑了下來。“我擦。”一晚上潑兩次,魏雲暗罵了一句。
“嗯……哎呀……”各種聲音發出,被下藥的太監們都漸漸醒了過來。
千鷹衛總旗看了一番,應該是覺得沒有什麼可疑的,隨後走出牢房,揮手道:“都給我看好了。”隨後走開了,牢房門外留下幾個兵丁站起崗來。
“雲哥兒,這是怎麼了?”劉飛揚悄悄問。
“我也不知道啊!”“雲哥兒,昨晚怎麼睡的那麼沉?”
“可能是累了吧”“哎,飛揚,你看見二虎被關到哪裏了嗎?”
“好像就在隔壁,沒看清楚。”
跟劉飛揚東扯西扯的說了半晌,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隻聽早上曾熟悉的那個千鷹衛總旗聲音喊道:“所有小太監都拉到牢房外麵去。”
三個關押小太監的牢門被打開了,所有的小太監都被帶出來,向牢房外帶去。
終於出來了,魏雲眯著眼睛看著明亮的天空,貪婪的呼吸著外麵清新的空氣。
跟著隊伍走,走至一間衙署旁邊,領頭的千鷹衛總旗向等在前麵的一個太監躬身行禮。“劉公公,所有小的都在這兒了。”
“嗯,好,全部拉上馬車裏,帶至去皇城去,走。”劉公公說。
魏雲跟這些小太監分別被塞進了幾輛馬車裏,劉公公在前麵打馬領路。
“軲轆軲轆……”一路前行,過了半個時辰,“停,都下車。”一聲斷喝。
所有的小太監被集中了起來,前麵站著好些太監。劉公公向著千鷹衛總旗說道:“鄧總旗辛苦了,就到這兒吧。”
“劉公公,不敢當,職責所在,告辭。”說完領著兵士退去。
“走,都領進去。”劉公公揮揮手。
前麵豎著紅色的磚牆壘砌而成的城牆,想必這裏麵就是皇宮吧,魏雲看著高大的城牆想。
劉公公領他們走到城門處,城門高處懸著大大的牌子:“安福門”,走至城門側麵的小門處,守衛的兵士看見劉公公走了過來,劉公公拿出身上的牌子,對方驗看了一番,側身將人全部放了過去。
走進側門,隨著劉公公一陣疾步前行。約兩刻鍾,終於走到一處地方停下。
劉公公向等在前麵的一個身穿白色官府的太監低頭稟到:“胡公公,所有的小太監都帶來了”
胡公公尖尖的聲音回到:“好,將這些小太監與那邊的人都排在一起,等各監、司、局來挑人吧。”
魏雲等人帶到旁邊一處地方站好,這才發現這個地方站了好多人,應該都是太監吧,有小的,少年的,青年的,還有中年的各色人等全部靜悄悄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