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蕾上前幾步將六腳蜥抱在懷中,“這個孩子在向我求救,它好像很疼。”
“它能和你傳遞感情?”
風清驚奇起來,不過想來也能想通,畢竟一個能讓人自殺的靈獸不可能是沒有靈智的東西,並且現在它被蒙著眼睛,能力不能發揮,應該不可能蠱惑張蕾。
張蕾撫摸著它的身子,在它的後背輕輕撫著,“是這嗎?”
六腳蜥的身子頓時扭曲起來,風清將信將疑把手放在它的後背,突然感覺到一個東西在皮下動作著,驚奇之際想起下午陌千雪給他的蠱玉,連忙拿了出來,那蠱玉一靠近六腳蜥的後背忽然一道黑氣縈繞。
“蠱蟲?它被下了蠱?”
怪不得這個畜生會甘願聽蠱師的話,原來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蕾看著風清手中仍然沒放下的虎首銀匕,“清哥,別殺這個孩子好嗎?我想留著它。”
風清虎首匕首下按,不由分說對著六腳蜥刺下,張蕾臉上一暗,心中歎了一口氣,不過眸子轉瞬亮了起來,之間風清匕首下探兩公分左右,向上一起,接著一隻被血膜包裹的蟲子飛了出來,落地剛準備爬走便被風清碾碎。
嘶啦!
被捆住的六腳蜥被切開,張蕾找了個創可貼貼在它的背後,那六腳蜥帶著似人般畏懼的目光看著風清,老老實實趴在張蕾的腿上。
“你應該能聽懂人話,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把你剁碎了煲湯,你聽懂了嗎?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六腳蜥聽著風清的話連忙點著腦袋,風清冷哼一聲,將它放在張蕾懷中,給了孫銘一個眼神,讓他看著這個畜生。
冥王看著張蕾懷中的六腳蜥卻是心中憤憤,能聽懂人話的靈獸啊,那肉的滋味肯定不錯,唉,可惜啊。
張蕾看著冥王望向六腳蜥的眼神,狠狠剜了冥王一眼,冥王嘟著嘴坐在桌子上,老安回來安排下人上著菜,雖然色香味都不錯,但是豬牛羊肉和這些靈獸肉乃是雲泥之別,眾人皆是填了肚子,吃完之後還覺得肚子空落落的,不自覺向著張蕾懷中的六腳蜥望去。
吃完飯之後,孫銘和冥王上二樓,整理著他們調查出來的文件,白羽則和風清一起向著別墅之外的一間小屋之中走去,還沒到便聞到一聲聲慘呼和濃重的血氣,風清一聲冷笑,他還以為這個人骨頭真的那麼硬。
白羽將門打開,風清走進去便看見那蠱師雙眼被蒙著,身上沒有傷口,隻有一根竹簽戳進他肘部的血管之中,中空竹簽不斷向外滴著血,落在下方的桶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加上整間屋子狹窄,滴答聲回蕩。
他可能不怕疼,但是此時雙眼被蒙,其他感官都會更加清晰,一雙耳朵聽著血液滴答聲,就像是自己生命的倒計時一般,這般刑罰不憑借肉體上的痛苦,而是心罪,讓你的絕望逐漸把你吞噬。
被蒙著雙眼的蠱師不斷叫著,白羽上前拍了拍他的臉,“怎麼樣?肯說了嗎?”
“我說,我都說。”
半個小時之後,白羽和風清兩人臉上都蒙上了一抹寒色,這個蠱師乃是黑巫靈的使者,白羽在明頂上聽說過黑巫靈這個勢力,黑巫靈如其名乃是一個黑巫師組成的組織,組織之中沒有一個修煉者,全部都是西川的黑巫師,黑巫師用的全是蠱術和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