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梅並沒放鬆警惕,心裏暗想:“說不定是這‘狗官’上演的欲擒故縱的把戲呢!自己可不能上當受騙。”
好在餘翔並沒有再問她什麼,而是坐到桌案後,繼續翻看賬冊。
張梅不做神,看著‘狗官’專注看書的神情,心裏跳得更加極烈了,她自己都納悶,這‘狗官’怎麼越看越帥,越看越招人喜歡呢!
不大一會,一位中年婦女送來了一大碗麵條,裏麵還有幾個荷包蛋。麵湯上飄著幾根綠蔥,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張梅兩天沒有吃飯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又怕飯湯裏下迷.幻.藥,是以猶猶豫豫地不敢吃。
餘翔苦笑一下,難道自己形象在這姑娘眼裏就這麼差,讓她如此提防自己,他命人拿了個小碗,從裏麵挑出幾根麵,倒出一點湯,吃了下去,這才拿起賬冊,走出房子,將張梅一人留在屋裏。
張梅一見四下無人,又親眼見餘翔剛才試吃,這才放心打消顧慮,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麵條雞蛋來,細麵加雞蛋,好些年都沒有吃過了,再加上實在餓壞了,一口氣把一大碗麵吃得幹幹淨淨。還意猶未盡,如果還有一碗,她也吃得下。
餘翔可沒有多給她吃,餓了兩天,一次性吃得太多,胃會受不了,特意囑咐弄些柔然的麵條,就是考慮她胃的承受力。
吃完麵,也不見那個年輕英俊的‘狗官’回來,張梅有點失落,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發呆。
不大一會,張黑牛推門而入,一見妹妹,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對孫梅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見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
張黑牛看到桌子上的空碗,問道:“你剛才在這裏,已經吃完飯了?”
“是啊,不知那個‘狗官’要打什麼主意,又是給我鬆綁,又是給我吃麵。”張梅脫口而出。
張黑牛忙說:“妹妹,你可別胡說,那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朝廷命官,總督餘翔大人。”
“總督大人?”她簡直不敢相信,總督大人救了她,還這麼平易近人的,與在她心中當官的就沒有好人的想法相差太遠了。
“是啊,他將那苟知縣捉拿下獄,據說明天就要砍那狗官的頭呢。”
“真的!”張梅驚喜地跳起來,她突然很想再看那個‘狗官’一眼,親自對他說聲謝謝,可哪還有‘狗官’的影子,她的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悵然。
一個衛兵來進來,對張鐵牛說道:“你可以帶著妹妹離開了。”還遞給張黑牛一個小布包,張鐵牛打開布包,隻見裏麵有些銀兩,足足地有十來兩,張鐵牛拉著妹妹,對著衛兵跪下,磕頭拜謝。
衛兵趕忙把張鐵牛和張梅扶起來說:“要謝就謝總督大人吧,是他讓我給你們的。”
張鐵牛感激的流出眼淚,這麼大的一個漢子,哭得淚人一般,他們兄妹倆一前一後出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大早,城裏貼滿告示:苟知縣滿門抄斬,財產充公,那些作惡多端官差一並午時處斬。消息一出,城裏的人們奔走相告,鞭炮聲此起彼伏。將法場圍得水泄不通,午時三刻一到,隻見儈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落地,一百五十多人被盡數誅殺。老百姓手拿菜刀,衝進法場,前去割苟知縣的肉吃,方才解恨,場麵無比血腥。
亂世用重典!餘翔毫不留情地抄斬了苟知縣全家,他要以苟知縣全家人的性命,警示後來官員,奉公守法!對他即將巡視各處,起到震懾作用。
張梅夾雜在人群中,朝著監斬台搜尋昨晚她所遇到的那個年輕英俊的‘狗官’,可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不由得的感到一陣陣失落,後悔昨晚沒有好好地與他說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私下地對哥哥說:“要不我們參加新衛軍吧,聽說還招女兵。”
張黑牛聽妹子這麼說,很是高興,說到:“我也是這麼想的,跟著總督大人,心裏敞亮,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們去報名。”
張梅心裏一陣高興,不知為何,突然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