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中央銀行 郵政係統(1 / 3)

在靠近總兵府附近,找了套院落,簡單收拾一下,成為總督府,餘翔在總督府書房裏查看賬冊,這時有衛兵來報:“朱新甘抓到了。”

餘翔大喜道:“帶到大堂,我這就過去。”

不一會,餘翔穿戴整齊,來到大堂上坐下。

餘翔朝著堂下一看,差點樂了,朱新甘化妝成農民模樣,臉上塗滿黑色草木灰,露出眼睛和嘴唇,。身邊還有兩個農婦打扮的女人,臉上草木灰塗抹不均勻,沒有抹到的地方露出白皙的皮膚,手腕白皙細嫩,富貴氣逼人,哪像農婦,這種粗劣的裝扮,不必抓住才怪。

餘翔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大膽朱新甘,你可知罪,還不從實招來?”

朱新甘身如篩糠,哆哆嗦嗦,往日不可一世的驕橫此時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他跪伏在地,聲淚俱下道:“微臣知罪,但都萬不得已而為之,官場中人,誰人不貪?單靠微薄薪俸,如何打點上司?如何應酬?如何養得活一家大小?”

“先不說你打點上司和應酬之事,單說你有多少家小?”餘翔問道。

“二十三口。”朱新甘答道,怕餘翔不相信,又補充道:“有十房妾室,十二個孩子,和我的老父親,這還不算家仆,一年算下來,光生活就得二百多兩銀子,我的薪俸才十鬥米,八十兩銀子,你說,我能養得活家嗎?”

餘翔冷笑道:“普通中等生活水平老百姓一家七口,一年下來不足十兩銀子,你家二十三口,安這樣算下來,三十兩足夠,八十兩銀子和十鬥米還不夠你花?再說了,既然不夠花,你就不能少娶幾房妾室,少生幾個孩子嗎?”

朱新甘似乎已不怕了,振振有詞說道:“當今官場,誰沒有幾房妻妾,就連苟知縣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就娶十六房妻妾,我才娶十房,我自認比起那些官員來,節製了很多!我自認為還是個有操守的好官呢。”

提到苟知縣,餘翔氣不打一處出,指著朱新甘道:“正是因你收受苟知縣賄賂,對其所謂的‘午關淨未’故意聞而不見,放縱苟知縣變著法魚肉百姓,致使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多少良家婦女被擄蹂躪,這就是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你還敢狡辯。”

餘翔話音剛落,朱新甘身邊一婦人泣不成聲,說道:“我父親原本是一位包袱商人,路過確山縣時,被那苟知縣說我們違反了‘午關淨未’之法,強行將我們關進大牢,後來說是有位大人前來搭救我,才將我父女釋放,這苟知縣還從中做媒,將我許配給他,小女子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上當受騙!”

朱新甘道:“世道如此,我耐之何?”

餘翔眼睛放著凶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用你們一家二十三口的性命,來滌蕩這汙濁世道。”

朱新甘一聽,癱軟在地,不省人事。

第二天午時,行刑場!太陽毒辣,樹葉紋絲不動,知了聲嘶力竭地長鳴。

監斬台上,福王坐中間,兩旁坐著王承恩,餘翔。

刑場中間,跪著一百多號人,都是貪官汙吏及其家屬。

一百多名士子和劉逢元一家圍坐周邊,觀看行刑。

諸葛山珍,當著大家的麵,將這些人的惡行挨個大聲宣讀,在場的士子們個個義憤填膺,劉逢元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怒容,低聲說道:“簡直不像話,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刑場上傳來陣陣小孩和婦女的哭聲。餘翔並沒有讓人堵上婦女和孩子的嘴,甚至有幾名抱小孩的父女,還沒有捆綁,有名婦女留著淚,當眾哺乳起繈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