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天氣,每個人都不想多說一句話,一張口就像躺在樹蔭下的大黃狗一樣,吐著舌頭一個勁的發泄著對夏天的不滿。所有的學生都躲在教室吹著空調,做著高過頭頂的作業,雖然才剛剛進入高一,到是在SA班每天整的跟高三似的,累的像條狗,這個班級的口號是著名作家海倫凱勒所說的話的改版“把每天當做離高考的最後一天”
然而再多的作業也阻擋不了這些孩子愛玩的天性。像程晨和雨林初這樣的人一節課可以吧賢寞三節課的作業一掃而光。每次賢寞趕作業趕得累死累活的,一抬頭看到的都是那一張張沒心沒肺的笑臉,真想一個拳頭揍過去。趙小莫欠交的作業都可以堆滿一個房間了,每次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回來的時候臉上總是洋溢著陰險的笑容,看著就讓人想到不好的事情,結果她淡定的拿起書包就破門而出,好幾次這扇門都差點廢了。一回家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沒來上課,賢寞看到趙小莫把教室當做自家廁所一樣,一個勁兒的流口水。今天下午賢寞像往常一樣的背起書包匆匆的趕去綜合大樓,因為趙小莫沒有來,一個人顯得有點孤單,一路小跑進了美術室,經過舞蹈室的時候瞥了一眼空蕩蕩的教室,轉頭走了。小莫最早的一個來到美術室已經是常事,美術老師覺得這孩子認真勤奮,而且畫的也很不錯,打心眼裏喜歡。程晨和雨林初被吃飯的大軍埋沒,幾千個學生一起衝向食堂,這樣的景象幾乎天天上演著,跟下課衝進廁所一樣積極,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很好的比喻。雨林初雙手插在口袋裏。和程晨並排走著,眼睛瞥見了操場旁邊的香樟樹蔭下,一大堆的家長在等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失了神,滿腦子想的都是父親在家的時候,話說父親去美國已經又半年了,也該回來了,很久都沒有和那老頭下棋看書,對於母親雨林初從小就把家裏的阿姨當母親一樣的,隻是表麵上叫著阿姨。可是突如其來的苦澀的味道湧上了心頭。程晨看著與自己差不多高的雨林初,想著這小子一下子就長這麼高了,有點恍惚,第一次認識的時候,程晨比雨林初高過了一個頭,才一年就開始瘋長了。順著雨林初的視線看到了溫馨的一幕,程晨知道雨林初在想什麼,故意的扯開了話題“喂!發什麼呆啊,今天怎麼不見賢寞呢?很少見呢,吵架了?”雨林初收回自己的目光想了想說:“我還真想和他吵一架呢!那樣子我心裏就舒服多了,那豬腦袋天天都在埋頭做著筆記,做作業,沒有一刻是空閑的,一有時間就和別人聊畫畫,什麼的。我現在感覺她隻要一張口就是美術室裏的鉛筆灰與顏料混合著的味道,回到家裏也不消停。大半夜的還會跑到樓頂上曬月亮吹晚風自言自語,我我還以為她瘋了呢,結果她特認真的跟我說這是藝術家的風範?”說完雨林初加快了步伐。程晨追上去“那你也可以試著學學人家的藝術風範嘛,更何況你還是一文藝小青年!”
“有沒有搞錯,該了解連接她的人是你吧,人家女孩子可是因為你才變這樣的,腦子裏除了作業就是畫筆,你這張臉真是欠扁啊。你知道嗎我在他房間裏看到了一垃圾桶的素描頭像,全是你這小子的,我終於是知道了她把我畫的多醜了!”雨林初給了程晨一張臭臉繼續說“那豬腦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畫畫,沒了趙小莫這孩子看來賢寞是恢複不了的她也真能耐得住性子,對了思思呢?這幾天沒見小莫似乎不奇怪,隻是思思似乎也沒來上課的吧!”兩人繼續的向食堂走去,也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將食堂建的這麼遠,每次來吃飯就像參加長跑比賽似的。“思思有點不舒服,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