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畢聰卻閉上眼一點也不鳥胡言,胡言感到有點無趣,剛轉身準備去撩身旁的陳嘉榮說說話,誰知畢聰這時卻又突然開口,他語氣顯得跟平常有點很不一樣,少了平常的威嚴缺多了一種不確定感:“胡言,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比賽嗎?!” 胡言頓然失趣地說:“隻是另一場的比賽而已,有需要擔心的嗎?!”
他半眯著眼從跨過座位去看畢聰的眼神,然後皺著眉頭問道:“畢聰隊長,難道你在擔心這場比賽嗎?!還是你有什麼私人事情令你困擾了呢?!難道是這鬼天氣影響了你的心情?!”他一連數個猜測,竟然真的都被他說中了。
“你靜一靜!我需要調整心情…”畢聰又再緊閉起眼睛不再說話。
天漸漸刮起風並下起滂沱大雨,路況又不好,一路走走停停的搖搖晃晃,胡言也開始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來,然而真正能熟睡的也怕也隻有他而已,除了畢聰,劉曉楓也似乎有點不太自在,他躺在座椅上閉著眼但就是怎麼也睡不了,就連陳嘉榮也似乎有點不大在狀態,他看著窗外擁擠的車流,低低地歎了口氣…
載著胡言等人的大巴在路上如同蝸牛般慢慢地前進著,雨打在車上,車內氣氛十分沉悶,胡言鼾聲如雷,睡得死豬一般,完全就不可能注意到畢聰、劉曉楓和陳嘉榮正處在心情低落的狀態中,反而是邱遊教練不禁皺起了眉頭…
廣東工業大學籃球隊足足遲了近一個多小時才在暴雨滂沱的情況下到達寧波大學,場館中的觀眾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甚至有些還開始鼓噪起哄,賽會原本打算將比賽押後,但剛好廣東工業大學來到了,所以也隻好催促他們盡快熱身然後開始比賽。
原本20分鍾的賽前熱身縮短到隻有5分鍾,這消息一出來,廣東工業大學更衣室內立刻就像一鍋燒開了的沸水一般…
“有沒有搞錯啊?!我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手冷腳冷,熱身隻有5分鍾,這太不公平了吧?!”胡言很不服氣地邊擦著頭上的雨水邊忿忿不平地投訴道,他剛才下車時太匆忙還差點摔了一跤,而且當他睡醒的時候發覺車內氣氛壓抑他不由自主地受了點感染,心情正是鬱悶之中。
他這麼一開腔,其餘隊員也七嘴八舌地接起話樁,陳宇龍不太高興地說:“胡言說的沒錯,我們已經是客場作戰,才剛下車,腰腿還沒完全伸展,熱身時間這麼短實在是有點不公平!”
就連一向沉著的畢聰也似乎有點不太滿意,他走到邱遊教練跟前低聲說:“教練,胡言其實說得也有道理,咱們可不可以要求多一點熱身時間呢?!”
邱遊教練又何嚐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也感到很為難,他點點頭說:“你們稍安勿躁,我去跟賽會和裁判商議一下,盡量爭取!”說著就轉身走了出。
不一會兒,邱遊教練匆匆地推門走了進更衣室,隻見他臉上神情很是無奈,他吸了口氣,然而卻沒有馬上說話,從他的神情所有的隊員都已經可以猜到結果,但是話始終還是要說的:“隻有10分鍾時間,大家都別墨跡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們都是最強的!”
“我們是最強的!”依舊聲音響亮震撼的呐喊,但卻似乎總覺得少了那麼點霸道雄猛的氣勢…
帶著內心的不安與壓抑,一眾廣東工業大學籃球隊隊員走出了球員通道,但迎接他們的隻是稀稀落落的幾聲歡呼和喝彩,大部分的觀眾都等得不耐煩了,場外風雨交加,場內也是一片陰霾,尤其是對廣東工業大學的隊員。
匆匆地熱身後,邱遊教練將戰術部署與首發出場隊員名單重複了一遍,胡言依然沒有正選上陣,他的位置由陳宇龍頂替,梁國斌那一著借刀殺人實在真是影響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