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軒源卻恍若未覺,此時此刻,在他眼中,除懷中美妙人兒,再也容不下其他。
“師弟,你果然沒事,真真太好了。”
幾道身影,突然降落,見了軒源,滿臉驚喜,飛奔來。
先前,他們聽到了一聲震響動,一股巨力,自地底轟然傳出,猶如被禁錮了千萬年的巨龍掙脫了束縛,蘇醒了過來。
木然抬頭,望了眾人一眼,僅僅一眼,便然垂眸,不再去管。
他的心,早被懷中之人給填滿,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軒源懷中的月琉螢,臉色蒼白,雙眸緊閉,渾身真氣崩潰,血染紫衣,妖豔絕美,就如折翼的鳥兒,隨時都可能死掉。
長春真人二話不,當即替她把脈,神情霍然大變,因為他現,這具本該朝氣蓬勃的身體,已是羸弱不堪,血氣紊亂,真氣潰散,就如垂死老嫗。
“快帶她走,或許,還有辦法。”
一行人,帶著受了重傷、性命垂危的月琉螢,急匆匆離去,前腳剛走,“轟隆”一聲響,地轟鳴,巨石滾動,神秘空間,徹底坍塌,自此之後,無人知曉,廢城之秘。
……
範陽城,客棧。
“師叔,她怎麼樣了?”秀床之旁,尹雪殤輕聲問長春真人。
長春真人深深歎氣,有著無奈:“她的情況,極度糟糕,全身經脈,幾乎徹底崩碎,五髒六腑,俱遭重創,生命,已進入了倒計時。”
“師叔,你就想想辦法吧,你看,師弟如此頹廢,我們又怎麼忍心?”
瞥一眼床邊那個縮在一角的年輕男子,男子滿臉憔悴,愁容滿麵,眼角處掛著兩道淚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兒,就像一尊雕塑,沒有絲毫的生機,仿佛比床上躺著的人兒,更接近死亡。
長春真人捋了捋胡須,道:“事到如今,我們唯有回蓬萊仙島,請教掌門師兄,看看有無辦法?”
離火真人,號稱藥仙,醫藥界第一人,醫術出神入化,鬼神莫測,如果連他也沒辦法,試問下間,還有誰可救治月琉螢。
看著床上那熟睡的人兒,尹雪殤歎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
拍了拍軒源肩膀,這個滿臉憂傷的男子,尹雪殤柔和道:“師弟,你別太憂傷了,或許,師尊可以救治。”
軒源動了一下,似乎回過了魂,木然抬頭,看著尹雪殤,自己最親的大師兄,艱澀道:“師父,師父他老人家,真的可以救治琉螢?”
尹雪殤重重點頭,篤定道:“師尊醫術高明,下無人能及,他一定能想出辦法。”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回去,找師傅他老人家。”
尹雪殤的話,他百分百相信,沒有半點懷疑,而且,他也相信,師尊的醫術,一定能徹底治愈月琉螢。
就在這時候,一位蓬萊仙島弟子走進來,稟告道:“師叔,大師兄,外麵有位自稱夢姨的老婦,言她為月姑娘親屬,且有辦法救治月姑娘。”
聞言,三人都是一驚,喜道:“她在哪裏,快快有請。”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上枕頭呀,至於江湖騙子,怕是沒人敢來這裏,因而,他們都不懷疑。
那位弟子得令退出,不一會兒,一位鶴老婦,徐徐走來,不急不緩。
望著鶴老婦,軒源突然覺得,對方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具體是什麼地方,他卻又想不起來。
鶴老婦見了床上躺著的人兒,悲呼一聲,加快腳步,閃身而過,如同一道颶風,再現身時,已到了月琉螢身旁。
“好快。”
三人同時一驚,剛才鶴老婦一露手,他們便知道,這位老婦,實力非凡,修為強大,絕非泛泛之輩。
看著月琉螢那蒼白失血的臉,夢姨臉龐霍然大變。
“誰……誰……誰幹的?”
軒源歉疚地道:“前輩,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她,才害得她成了這樣,是我的錯。”
此時,他終於想起來了,他曾在洛陽城,與這鶴老婦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月琉螢稱她叫夢姨,是她的親人。
“是你下的手?你好狠的心。”逼視著軒源,夢姨冷冷道。
她知道,軒源和月琉螢之間有著不共戴之仇,所以,聽他那麼一,很自然的便認為,他就是罪魁禍。
軒源無言以對,雖不是他親自下手,可月琉螢變成這樣,與他有著莫大關係,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位前輩,您誤會了,月姑娘的傷,與師弟毫無幹係。”
看夢姨麵露殺意,尹雪殤趕緊開口,澄清她對軒源的誤解。
“真是這樣嗎?”冷眸一掃,夢姨無比憤怒,厲聲道:“那她何以會傷成這樣?”
“前輩,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