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
月琉螢月容大變,仙軀顫抖,滿臉驚駭,難以置信。
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搖頭道:“不,如果是中毒,我們絕對查得出來,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
夢姨斜瞥了月琉螢一眼,淡淡道:“如果那麼容易讓你們給查了出來,又怎麼能瞞得過那個老妖婦?”
“你到底用的是什麼?”逼視著夢姨,月琉螢厲聲質問。
夢姨挺了挺身子,隱隱有著傲氣,緩緩的,了兩個字:“弱水。”
“什麼?”
弱水,又稱無根之水,奇毒無比,萬物盡滅,魂魄盡殘,**蝕骨。
弱水,乃下至毒之物,但其本源,便是普通之水,一旦進入人體,殘食魂魄,侵蝕血肉,縱然立於地巔峰的存在,亦為無法抵禦,不出半個時辰,將魂魄盡消,生命全無。
但,因其本源為水,在修士死亡之後,便自動分解,化為普通之水,任你有大本領,亦覺察不出半點異常,因為人離不開水。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做?”月琉螢厲聲嘶吼,幾近絕望。
“為什麼?因為那個老妖婦,寧願將宮主之位傳給一個女孩,卻都不傳給我。”夢姨冷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六歲的娃娃,憑什麼坐上宮主那個位置,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夢姨怒吼,狂嘯,內心深處,有著無限的蒼涼。
月琉螢輕輕搖頭,對方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陰狠歹毒,若然這樣的人,登上了血月宮宮主寶座,對他們血月宮而言,簡直是大的災難。
突然,月琉螢看向了軒源方才喝下那杯酒,怒聲道:“你給他喝的酒,是不是也?”
睨著她,夢姨冷笑:“你猜猜。”
玉掌一拍,一股吸力,瞬間作用於軒源,將他吸過來,二話不,立即為他把脈,卻是現,軒源脈象怪異,並無中毒現象,就是渾身內力,似乎在刹那之間,被人給強行化去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化功散。”
月琉螢花容大變,化功散,雖不屬劇毒之物,可藥效猛烈,一旦入體,一個時辰之內,內力俱消,功力盡失,好比一個廢人。
“不愧是血觀音,一試便知。”夢姨笑讚。
月琉螢不理,夢姨笑裏藏刀,用心歹毒,邪惡心腸,令人膽寒。
“你應該慶幸,這壺化功散之酒,本是我為你而準備的,隻是,這子太礙手礙腳,我也就隻有先將他給清理掉。”
軒源掌控玄劍、神龍鼎兩大絕世神物,又兼具玄劍訣、幻夢唯心兩大驚世劍訣,可謂得之巧,一身實力,極其強大,另外,當他入魔之後,整個人陷入到一種混沌狀態,癲狂之至,實力將比平時更加可怕,為以防萬一,夢姨選擇先將他給解決。
“師父一向待你不薄,封你做聖使大人,大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你還不知足?”月琉螢厲聲質問。
“知足?”夢姨冷笑,道:“權力,**,那是永無止境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為血月宮宮主,又何嚐知足過,還不是想一統諸六界,建立萬古不朽霸業。”
月琉螢默然,誠如夢姨所言,權力、**,那是永無止境的,她自己又何嚐不是極力追逐,不惜一切。
“你下毒謀害宮主,實在罪不容赦,本座念你勞苦功高,隻要你自廢武功,我便不為難你。”月琉螢冷然道,霸氣赫赫。
“就憑你,哈哈哈,哈哈哈。”夢姨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大笑話,凜然道:“若然你處於全盛時期,我或許會懼怕你,但現在,你為救這子,強行施展禁忌之術,等若自廢武功,現在的你,還拿什麼跟我鬥。”
“你真以為,我傷勢未愈,實力不複,就奈何你不得?告訴你,此生此世,我血觀音便是無敵。”
身為血月宮宮主,月琉螢霸氣凜然,一生之中,從不輸人。
夢姨麵龐一滯,冷厲如刃,暗暗掠過一絲陰毒,右手化掌,怒拍而下,狠狠地,狠狠地,向著月琉螢拍下去,來個先製人。
右掌拍下,淩厲掌風,呼呼而起,強大魔氣,翻騰滾動,猶如狂龍出海,夾雜著破風之聲,悍然向月琉螢攻擊而去,如奔雷,快若閃電。
夢姨出手,掌風淩厲,陰狠毒辣,攻勢迅猛,快得讓人無法琢磨。
淩厲掌風,呼呼傳來,撕裂地,一個呼吸間,便然到達月琉螢身前,將她整個人籠罩在絕殺之下。
麵對夢姨凶悍一擊,月琉螢絲毫不懼,右手握拳,一拳轟出。
平平淡淡一拳,卻繚繞著驚人力量,就這麼,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拳掌交接,一股凶悍的能量,自兩人對接之處,瘋狂的席卷開來,向著四麵八方,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