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重新開啟一段戀情,便可愈合心中的傷口。
但是,愛過之後,才現,這也隻是一種無奈的衝動,不僅起不了作用,更害苦了另一個,同樣在他生命中,刻下不可磨滅痕跡的人兒。
她,擁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仙軀挺秀,亭亭玉立,如一株神蓮綻放,整個人氣質飄渺,高貴聖潔,如廣寒仙子,不惹凡塵。
遇上她,是他今生的緣,然而,這注定是一個寫滿淚水的故事。
今日,他瘋,大肆殺戮,殘忍嗜血,狂性大,陷入瘋狂。
那時候,她那絕望而淒楚的眼神,深深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明白,自己今日所作所為,已令她傷透了心,這一輩子,或許,她都不會再原諒他。
深深吸了口氣,抬頭,仰望蒼穹,不知不覺,一輪彎月,掛在穹,灑下清冷月華,映照月下的人兒,淒苦的心,無限淒涼。
“你,是不是還要回去?”良久,他問。
月琉螢凝眉,想了想,點頭道:“現在,血月宮離不開我。”
軒源緩緩低頭,看著她,清麗的容顏,透著點點愁緒,似有萬千煩惱,聚於心間。
“對不起。”
她又何嚐不想,就這樣待在仙霞穀中,陪著心愛的人,安安靜靜,快快樂樂,度過自己一生,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早已看淡,什麼至尊權位,什麼千秋霸業,都隻是一場夢,鏡花水月,虛無縹緲。
現在,她隻想擁有一份樸實的愛,其他的,什麼她都不想要。
“答應我,不要再濫殺無辜。”
他現在,也有一些心事未了,他想去看看,那個白衣人兒,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恨著他。
“嗯。”
螓輕點,她,答應了,她也厭倦了那種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生活。
江湖紛爭,是非恩怨,誰可保證,一路高歌,唱響到底。
先有不敗神話柳玄風,後有驚世魔頭血觀音,現有人間新秀軒源,他們不都名動一時,為他們各自時代的傳奇,但是現在,他們都被人遺忘的遺忘,唾棄的唾棄。
大浪淘沙,江湖風雲人物,各領風騷數十年。
緩緩地,抬手來,撫摸著墓碑,月琉螢心神微蕩,點點感觸,湧上心頭。
這座墳墓,這塊墓碑,是她囑咐白羽,給她立下的,讓軒源以為,她已喪命,魂歸堂,就可徹底了斷,他們之間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哪知,人算不如算,她的真實身份,還是曝了光,大白於下,而她和他之間關係,也愈加複雜,連他們這兩個當事人,亦不知如何處理。
“這座墳墓,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留著?”
軒源道:“你自己立下的,如果要拆,也得你自己將它拆掉。”
月琉螢輕輕一歎:“既如此,還是讓它留著吧,不定哪一,就真用到了。”
軒源心頭一震,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布滿了愁容,不知為何,總生出一種不祥預感。
“隻要你不做壞事,行得正、坐得端,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傷得了你。”
緩緩抬頭,看著他,月琉螢悠悠道:“世俗偏見,正魔隔閡,互相敵視,已非一日半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軒源皺眉,似有所悟,確如月琉螢所言,人間正道,妖魔鬼怪,相互抗爭,互相敵對,已達千年萬年,還在上古時期,那個諸神統禦諸六界之時,敵視因子,便已存在,而後經千千萬萬年歲月沉澱,早融入了血液,融入了靈魂,根深蒂固的思想,非暴風疾雨似的革命,不可更改。
到底何為正?何為邪?
這個問題,不光是他疑惑,無數前輩先哲,亦在苦苦思索,尋求答案。
末了,她問:“如果有一,當這一切事情了結,你我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攜手相伴,相忘於江湖?”
相忘於江湖!
這話,透著她的一種期待,一種渴望,麵對這個深深思念的人兒,她道出了自己心聲。
軒源淡淡道:“未來之事,諸多變故,不可捉摸,誰也無法猜透。”
抬眸,凝望邊,孤月高懸,映照蒼穹,灑下清冷輝光。
人心,似乎也和這月一樣,惆悵滿懷,心事重重,不得解脫。
“夜深了,你重傷未愈,不宜太過勞累,還是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