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碧野,鬱鬱蔥蔥,樹木高大,遮蔽日,茂盛草叢,將林間遮得嚴嚴實實,不見任何路經,山林道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非山林中人,難入其間。
山林之間,一襲湖泊,掩映其間,湖麵並不寬廣,僅百畝方圓,如一顆翡翠明珠。
山風吹拂,蓅野湖波,碧綠澄澈,仙氣飄渺,霧靄朦朧,似閨中少女,麵紗羞澀,粉嫩動人,與周圍景物,相映成趣。
歸湖!
一座木橋,蜿蜒曲折,出自山間,直入湖心,湖心之處,有茅屋三兩間,點綴其間,更顯畫境之美。
一襲人兒,坐於木樁之上,悠悠望著湖中魚兒,眉目深鎖,似入了神。
“師師,已經兩個月了,你下山之後,過得還好不?”悠悠自語,透著無盡愁容和思念,回蕩在地之間。
仔細一看,這人麵龐,竟與柳師師有八分相似,赫然正是柳師師母親沐白月。
不知是不是她的思念,感動了上,恍惚之間,她似乎聽到了,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
“娘親。”
仙軀一抖,沐白月茫然四顧,卻是沒有現,半個人影。
“原來,隻是錯覺。”沐白月喃喃道,眉宇之間的愁緒,又似濃了一分。
“娘親。”
這時候,耳邊再度傳來,那個熟悉的之音,如同夢幻一般。
沐白月霍爾驚起,美目移動,向聲音傳來方向看去,這一下,她聽得真真切切。
“師師,是你嗎?你真回來了?”眼中掠過一絲驚喜。
“娘親,你快來呀,娘親。”
聲音越來越近了,也越來越急切了,沐白月心中一沉,突生一種不祥預感,難道,女兒在外麵闖蕩,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一陣疾風吹來,一襲藍衣人兒,飄然降臨,飛掠過湖麵,沐白月尚未反應過來,那人便已衝了過來。
再見自己女兒,沐白月卻是一愣,因為她現,女兒手中,竟還抱著一個人,確切的,是一個男人。
但觀那個男子,樣貌挺英俊,但不知何故,雙眸緊閉,似陷入了昏迷之中。
“娘親,你快來看看,快來看看。”
顧不得喘息,柳師師見了沐白月就喊,玉臉之上,神色焦急,慌慌張張。
“師師,到底怎麼了?”
現在,沐白月如何看不出,她手中男子,生了一些狀況,不然,柳師師不會急成那樣。
“將他放下來,讓娘親看看。”
懷著好奇,沐白月從柳師師手中接過了軒源,在接過的一刹那,柳師師手中驀地一鬆,人也一下子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氣。
先前,在回來的路上,為了搶時間,柳師師騎了快馬,日夜兼程,連夜趕路,活活騎死了三匹千裏馬,在馬匹死後,暫時又找不到城鎮的那段路途,她則以最快的度禦劍飛行疾馳而過,須知,禦劍飛行也要消耗內力,度越快,消耗內力越多。
而且,一路之上,柳師師還要不停輸送真氣給軒源,為他壓製體內劇毒,不管有沒有用,因此,在抵達歸湖後,柳師師丹田內力早已枯竭,若不是強大信念支撐著她,怕早就垮了。
“師師,你怎麼了?”沐白月花容失色,無比擔憂,伸手欲攙扶。
“娘親,你甭管我,你先看看軒大哥,他怎麼樣了?”
柳師師對自己情況毫不在意,她現在隻想知道,軒源情況何如,是否有生命危險。
沐白月歎了口氣,心中卻很是好奇,這男子與柳師師之間,到底是何關係,令她如此不顧一切,關心對方勝過關心自己。
卻也不去多想,摸住軒源脈搏,替他把脈,卻是大驚失色,臉龐霍然一變。
軒源情況之糟糕,遠遠乎她的想象,幾乎把不到他的脈搏。
另一隻手抬起,放在軒源心口上,複又檢查心跳,情況更是糟糕,就連心髒,幾乎都不再跳動了。
懷著忐忑之心,沐白月做下全身檢查,玉臉之上,神情越凝重。
“跟我進來,我要馬上為他療傷。”
房間裏,軒源安靜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唇紫,臉色黑,全身各處,均有斷裂的痕跡,五髒六腑,俱遭重創,任誰看了,都會認為,這人已藥石無救。
墜下青鋒崖後,軒源硬拚著最後的力量,在千鈞一之際,攔在了柳師師身下,用自己的身軀,形成人~肉盾牌,為柳師師提供最後的庇護。
而他自己,卻因身體直接墜落,與堅硬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下衝的力量,幾乎將他全身骨骼給震碎,五髒六腑,俱遭重震,外加上斷魂丹藥效作,能不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