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已不能抵消我對你的恨,所以,我要讓你活著,讓你痛苦的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麵龐,瞬間變得猙獰,淡淡話語,透著深刻仇恨,如一把匕,深深刺進了軒源心髒。
軒源眼皮猛地一跳,心中突生不祥預感。
“那個女人,你應該,很愛她吧。”視線越過他,看向後方,已昏睡過去的雪夢琪,她突然道。
軒源渾身一震,眸光一厲,逼視著她,一字字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許動她一根寒毛,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
她突然湊過臉來,吐氣如蘭,璀璨明眸,就這麼,幽幽地,望著他。
結果,軒源“否則”了半,也沒“否則”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她死了,不知你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心碎?”
本來,她是想,借助玄玥仙子的死,讓那個女人下手殺他,讓他也品嚐一下,被心愛的人殺的滋味。
但是後來,事情的展,出乎意料,非但沒有成功,反倒讓他們冰釋前嫌,感情更加篤厚,因而,她唯有另行盤算。
軒源怒火中燒,一把揪著她胸前衣服,冰冷道:“你要敢傷她一根汗毛,我決不饒你。”
無視他的威脅,月琉螢進一步道:“我不僅要那個人死,還有你身邊那個藍衣姑娘,還有你那些朋友,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你,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麵前,卻是無力拯救,就如十年前,神龍山一役那般,那種感覺,應該極是美妙吧。”
軒源氣勢翻湧,目光凶狠,拳頭握緊,殺意暴湧而出。
注意到他表情變化,月琉螢知道,她方才之言,戳到他痛處了,而這些,正是她所需要的,報複於他。
“怎麼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看著他,扣劍的手,不住顫抖,月琉螢知道,這個男人,已對她動了殺心。
但是,她絲毫不懼,刺激道:“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我所的,也就不會生,但如果你不殺我,未來的我,還會有更狠毒的計謀,來對付你,讓你絕對痛苦終生,不要懷疑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女魔頭,什麼樣的惡毒主意,我都可以想得出來。”
直直地,直直地,盯著她,軒源現,自己就像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眼前的她,對他而言,是那樣的陌生,連他都不認識了。
究竟是她變了心,還是她本性如此,或許兼而有之。畢竟,他曾給予了她,太多傷害。
“你當真,如此恨我?”
她,望著他,似乎笑了笑,道:“還記得,我先前講過的麼,為情所困,被愛所傷,因愛成恨的女人,最為可怕,你,要不要品嚐一下,我的厲害。”
他,看著她,醜陋容顏,猙獰而可怕,卻不知,到底隱藏了多少恨,多少惡毒。
末了,他這樣,就像是最後警告:“如果你膽敢傷害我身邊任何人,我軒源指誓,決不放過你。”
言罷,抱起雪夢琪,飛射向,決然而去,既然她已變心,他和她之間,就沒什麼好的。
望著他,離去背影,帶著無盡失望,她,嘴角笑容,漸漸擴大。
軒源走後不久,流光閃動,龍舞、白羽和鳳姬,閃身落下,見了月琉螢,立馬上前。
“拜見宮主。”
月琉螢收起笑意,恢複了冷漠:“現在,情況何如?”
龍舞答道:“昆侖山上,已化為一片修羅場,人間正道,妖魔鬼怪,均損失慘重,但仍有不少人,衝破了昆侖劍派封鎖,很快的,昆侖山上所生事情,就將傳遍整個修真界。”
微微頷,原本,她是想讓正魔兩道,與昆侖劍派死拚,痛擊其根本,重傷其元氣,再率軍攻入昆侖劍派,當一回漁翁,一舉將正魔兩道勢力同時殲滅。
誰料,最終關頭,竟生一個大變故,軒源和雪夢琪兩人聯手,大戰鴻真人,非但沒能重創於他,反倒成全了他,讓他意外三花聚頂,成就地最強。
“宮主,鴻那個老匹夫,現已修成三花聚頂,修為與實力,都大大提升,請問宮主,您有何打算?”鳳姬問。
月琉螢凝眉深思,半響,道:“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那些脫困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或可利用這一點,挑撥人間正道內訌,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白羽想想,分析:“宮主,那個老家夥實力太強,人間正道,那些軟骨頭,麵對這種情況,必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敢怒而不敢言。”
月琉螢深深凝眉,白羽所言,不無道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可行之法。
“先回魔界,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