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山洞,安寧靜謐,白衣仙子,安靜沉睡,雙眸緊閉,一片安詳。
花床旁,一男子,靜靜坐著,黑飛揚,眸子深邃,通體璀璨,如神火在燃燒,絢爛奪目,雙眸噙淚,麵容悲切,含著無盡憂傷,深心之處,似積壓著萬千愁緒。
“琪兒,我要怎麼做,才能救活你。”
輕輕的聲音,帶著點點愁緒,帶著幾許憂傷,悠悠地,回蕩在,山洞之中。
空氣中,流淌著無邊的悲涼,他眉宇之間的憂傷,似又濃了幾分。
像一悲哀的歌,唱響地。
像一支淒切的曲,飄飛雲端。
像一聲無邊的愛,響在心田。
淡薄的霧氣,輕輕的繚繞,染著白色絲線,一點一點,纏繞在他深心。
寒冷的冬,冰冷的,凜冽的風,一絲一絲,圍繞而來,傷了心,斷了魂。
緩緩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柔撫摸,感受著她的存在。
這是他魂牽夢繞、深深眷戀的人兒啊!
她的容顏,傾城絕世;她的話語,宛若;她的笑容,甜甜欲醉;她的芬芳,勾魂攝魄。
山風吹拂,白衣輕輕飄蕩,帶著他深心處的思念,悄悄遠去,一如那個白衣人兒。
這一刻,仿佛過了千萬年。
“軒大哥,你,你真在這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沉浸在憂傷中的人兒,給悄悄喚醒。
軒源木然抬頭,還不待回魂過來,眼前光影一閃,一道藍衣,飛奔而來,如一道驚電,撲入到他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又會消失無蹤。
軒源身體驟然僵直,眼神一晃,突然心亂如麻。
微微低頭,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如一朵盛放在陽光下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
然而,他的心,卻沉了下去。
他永遠也忘不了,就是她,從他的身邊,拿走了九幽之術,毀了他一生的夢。她所作所為,如一把鋒利刀刃,在他心間傷口上給割著,硬生生撕裂他尚未愈合的傷口,鮮血淋漓。
於是乎,他狠心的,一把手,推開了她。
怔怔地,怔怔地,看著軒源,柳師師滿臉失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明白,軒源還在為九幽之術事情,生她的氣。
“將九幽之術還給我。”
她,看著他,滿是怒火的雙眸,好似要將她給焚滅,她笑了笑,搖頭道:“軒大哥,我不會將九幽之術交給你,去危害蒼眾生。”
“你找死。”
軒源憤怒,一把掐住她喉嚨,大力使出,要將她脖子,給生生捏碎,真真不含任何感情了。
頓時,柳師師感覺呼吸困難,喉嚨之處,被軒源給死死鉗著,一股大力,侵蝕而入。
“軒大哥……”
手抬起,輕輕拍打他右臂,柳師師喉嚨緊縮,淚眼朦朧,心中很是害怕。
她有預感,心愛的軒大哥,竟似真的要下手,殺了她。
“你到底還不還?”軒源咬牙,手下氣力,不覺又大了三分。
但是,麵對他的恨,他的殺,柳師師卻固執道:“我不……”
“你?”
心頭怒火,輒然升起,熊熊燃燒,焚滅了所有理智。
“哢”的一聲,不知是什麼,悄然斷裂了。
柳師師半張著嘴,大口大口吸氣,一股劇烈疼痛,傳進腦海,幾乎令她暈厥。
但是,即便在這時候,她仍是,輕輕的,輕輕的,呼喚:“軒大哥……”
悠悠的聲音,穿越了空間,響在了軒源心頭,令他心神劇顫,身體一晃。
猶記得,這是一個,他永遠也不能去傷害的人兒,他曾經過,要保護她,愛護她,嗬護她,一輩子。
而今,他竟要去傷害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突然,一股神聖的力量,瞬間傳進他的腦海,讓他的手,緩緩地,慢慢地,垂了下去。
是什麼力量,阻止了他的瘋狂?
又是什麼力量,讓他的神誌,突然變得清醒?
“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
夜,淒涼!
邊,一輪明月,高高掛起,灑下點點冷光,仿佛在譏笑世人,沉湎於紅塵俗世,痛苦終生。
血月宮,月心閣,紫衣仙子,負手而立,抬眸望,眉宇之間,濃濃相思。
月瑩如霜,籠罩著她,單薄身影,有些孤單。
軒窗,月如霜,憶往昔,情難忘。
曾經的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現,形如一隻無形的手,直將她給拉入無底的深淵。
回憶,一幕一幕湧來,亂了誰的心?
心頭,有點點觸動,她和他,聚少離多,不僅如此,幾乎每次相聚,他們總會拔劍相向,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