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一直很疑惑,舒征究竟是通過那些渠道打通這條消息的,但又不想去問。一旁的舒征似乎看出了夜魅的疑惑,於是假裝搖了搖頭,長籲短歎道:“人類啊,挺悲哀,利益當前,不顧水深火熱,一頭載進去,那是一味的竊喜,不料卻是越竊喜越悲哀。”
夜魅瞄了瞄舒征繼續假裝沉思,舒征見夜魅還憋著不問,又是一句雲裏霧裏沒有多少邏輯的話:“但是,勢利好啊,就是因為人類的勢利,我們才能…”
“夠了,你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夜魅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打斷舒征的話。
舒征也終於咧著牙笑了:“其實,對待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送包煙,直接問抬屍體的保安不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一向不苟言笑的夜魅也算是折服了,他笑看舒征:“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是我太高估你了。”
最後一趟公交車如約而至,下站的時候,已經十一點。舒征打開手機地圖,確定了位置之後一臉茫然。因為處身之地一片荒蕪,方圓幾裏都看不見一戶人家。
此刻,夜晚柔柔細雨縹緲,雲端明光閃爍,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們可能來錯地方了。”舒征左顧右盼低聲地說道,似乎還歎著氣。
“不是說輕而易舉?怎麼突然又來錯地方了?”夜魅挖苦道,不留餘地。
舒征側過頭,用手指指了指手機,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如果保安大叔沒有誤報,咋們就不會來錯。”
夜魅倍感無奈:“還是先找找看吧。”
眼前是條長滿野草的小徑,完全沒人的蹤跡可尋,即使在此地掛滿霓虹,建設燈火闌珊的夜市,估計也不會有太多人,因為這裏的地勢實在是荒蕪,荒蕪到隻剩下沙地和碎石,步行了百來米,進去另一條小徑,全然另一番景象,一條百年無人問津的小道,曲曲折折,雜草叢生,基本看不出這是一條路。可是在此地,舒征似乎有所察覺。這條路,中間的草極為茂密,長得很自然,而兩邊的草卻是被壓的平平的。這裏這麼荒蕪,又不像有人居住,更別提有人經過這裏。所以舒征斷定,這裏兩邊的草之所以被壓平,是因為這裏經常有車輛經過。這麼隱秘的小徑,會有車輛經過……
“看這裏。”夜魅半屈膝蓋,低聲細語說道。
“這是……”
“沒錯,寄生體腐爛後殘留下來的液體。”
“那這裏應該早上那輛車子停下來的地方。”舒征斷然言之。
“嗯?”
“剛才我看了一下地勢,這條路除了路中間的草是自然生長,兩邊都有被碾壓過的痕跡,這裏這麼荒蕪,不像會有人出現的地方,所以經常來往這條小道的,應該隻有那輛車了。”舒征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