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個動作後,柳富貴仿佛一下老去了幾十歲,顫巍巍的回過身來麵向武揚,“武先生,還請看在舊識一場的份上,饒犬子一命……”
“就這樣吧,不過有句話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的兒子以後再來惹我,那就別怪我不講舊情了,尖刀隱龍言出法隨,你該懂這個規矩的。”
武揚說完,就站起身準備朝外麵走去,這時,背後突然響起一把焦急顫抖的呼喚,“等……等等……”
“嗯?”武揚回頭,看著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向海幾人,好奇問道:“你們有事?”
我日啊!
什麼叫我們有事?
你特麼要不要這麼裝啊?
向海快要哭了,劉兵馬南北更是當場嚇尿。
可惜,他們心頭有再多不滿,憋屈,也隻能憋著,萬不敢說出口,唯有用期待苛求的眼神望著他。
向海仿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猛退了一把還在發愣的李曉玲。
李曉玲紅著臉撲到武揚麵前,猶豫了老半晌才結結巴巴道:“火哦不是,武揚,你能不能,能不能請柳老板放我們離開……”
武揚皺了一下眉頭,眼中有一抹明顯的厭惡情緒閃過,最終還是朝柳富貴揮了揮手,“這幾個都是我的同學。”
就是這樣簡單一句話,也沒有點明是否讓柳富貴不要難為他們,說完後武揚再不停留,轉身就走出了門。
……
“真他娘晦氣……”
走出富豪酒店大門,武揚抬頭望了眼漆黑的夜空,心情有些小鬱悶。
他感覺最近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好端端去上堂課,最後卻被人當眾趕出教室,現在好心來參加一個生日宴會,最後又發生這種事情。
當然,如此種種,和當年在傭兵戰場那些動輒要人命的狀況相比,自是連屁都不算,可不要命卻極為惡心人,而且還非常影響人的心情。
“看來,尖刀隱龍天生就該屬於鐵與火的戰場,這種普通人的都市生活,安逸是安逸,卻未必適合我啊!”
武揚點燃一根煙,心頭暗下決定,一旦三年期限到了後,他將重返昔日的戰場,甚至連記掛了二十多個春秋的身世之謎,也不想繼續探聽下去了。
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表麵和氣背地裏卻烏煙瘴氣的都市生活。
嗤!
一輛黑色奧迪疾馳而來,正好停在武揚的腳邊。
車門搖開,露出的是一張熟悉的男人臉龐:曾經在雲水山莊和申家菜館分別見過一麵的紅姐保鏢,阿東。
“武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紅姐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請你過去一趟。”阿東態度很客氣,甚至帶著幾許惶恐。
“你們紅姐有事要找我?”武揚一愣,下意識反問道:“什麼事情?很急嗎?”
“是的,非常急,紅姐說了,如果武先生這次願意幫忙的話,她會感謝你一輩子。”阿東再次說道。
當一個女人說出要用一生來感謝某個人時,若非他們本就是海誓山盟的情侶關係,那這個女人肯定是遇到了某種生死攸關的難題,否則,斷不會給出如此嚴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