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有靈,如血幡這種與軒轅神劍同級數的法器,肯定也有自己本能的意誌在其中。
在知道有人想要強行煉化自己後,自不然就會生出一種反抗之心。
盡管如此,武揚還是沒有收回自己的神念。
繼續煉化,他或許會受到更加難以想象的傷害,但放棄煉化,他下一秒就可能會死。
兩相比較,便是白癡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有了剛才的教訓後,武揚這次變得小心起來,在徐徐控製神念滲透進去的同時,更是狂運長生不老神仙功,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規則之力和血幡深處那道橫跨在意念中的血橋規則相融合。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反正完全沉浸在煉化過程中的武揚,已經屏蔽了六識,忘卻了一切。冥冥中,當一行彷如鮮血凝聚而成的大字:死靈血魂幡,在他識海最深處浮現時,武揚驟然清醒過來,心中一片狂喜。
血魂幡,他終於煉化了第一道禁製。剛才看見的那五個血色大字,正是血幡本來的名字。
盡管隻是煉化了最外麵一道禁製,但武揚已經生出一種對血幡盡在把握的感覺。
心念閃動間,籠罩自身的血色空間急劇縮小。
與之相對應,一麵舒展開足足有幾十丈大小的血幡本體,也在持續不斷的縮小。
十丈、五丈、三丈……十寸、五寸,到最後,隨著武揚心意流轉,整麵死靈血魂幡,竟然和軒轅神劍一樣,徹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下。
同一時間,一道微弱的虹芒,在武揚左臂上一閃即逝,留下一道猩紅的血幡紋身印記。
“哈哈哈,可憐的支那小子,終於完蛋了嗎?要是你早肯聽本座的勸告,又怎麼會……呃,你?!”
霧隱雷藏如同夜梟啼哭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隻是,這句話還沒有完全落下,便突兀頓住,就好像有人硬生生掐住了他巨大的脖子,使得他一臉呆滯,兩顆比牛眼還大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一副活見鬼的滑稽模樣。
“你剛剛說什麼?聽你什麼勸告?”
武揚仰頭,望著身前放大成山嶽的霧隱雷藏,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不可能!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霧隱雷藏怒發如狂,扭曲的猙獰大臉上出現濃濃的驚怖和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死?血幡呢?本座那麵血幡呢?為何本座完全感受不到血幡的存在了?小畜生,你到底對本座的血幡做了些什麼?”
“你是在找它嗎?”
武揚屈指向天,漆黑的天幕中,似有一點猩紅如血的寒芒明滅閃爍,緊接著,便是腥風滾滾,剛剛才突兀消失的血色大幡,再一次出現在長天之上。
還是那般猩紅如血。
還是那般死氣鄙人。
還是那般浩瀚,而無法麵對。
唯一不同的是,又一次出現的血幡,滾滾血煞之氣所籠罩的卻不是武揚,而是血幡的“前主人”,和其朝夕相處數百年之久的小日國忍族王者,天忍霧隱雷藏。
“我的血幡,本座的血幡終於失而複得了,快,快快快,快回到本座身邊來……啊……混蛋!!!你想幹什麼?八格牙路,本座才是你的主人……不……”
隨著死靈血魂幡重新放大成數十丈的巨大幡影一陣細微浮動,高達十米的霧隱雷藏就好似一隻小臭蟲般,被瞬間吸附其內,徹底籠罩於無形。
這之後,又是一陣淒厲、邪惡、怨毒,乃自最後,聞之令人心悸的絕望咆哮。
當血魂幡帶起一抹猩紅如血的光芒,重新化作一道毫光消失於夜空,落回到武揚左臂之上後,天地之間,一片清明。
所有處於外圍的觀戰人群,如西天王黃泉,十數名上忍、山口組大劍師,以及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忍島族群,山口組組員,盡皆凝目,麵色一片慘白,如見魔鬼一般呆滯的看著武揚。
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