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這件事,早不是我們聖門一家一派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龍國,甚至是整個亞洲人類的未來,公孫小姐你剛剛說的或許是對的,但形勢走到這一步,你同樣該知道,依我們現在所處的地位,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路可選了。”
碧月長身而起,朝公孫雪拱了拱手,隨即便欲踏步而出,代表聖門,首先向血族等異族強者說話了。
不過還沒等她站出去開口。
突然。
咻!
一聲淒厲的破空之音驟然響起。
下一秒,現場無數人就看見,一名穿著西裝筆挺的龍國年輕男子,已經出現在了廣場正中心的那片空地上。
“這是……”
“張雲生?怎麼是這小子?他突然跑出來幹什麼?”
看著那個年輕男子,現場很多人眼中都露出疑惑,竊竊私語,議論不休。
“張雲生是淮北張家的長子,而淮北張家,以進口國外洋垃圾起家,短短十數年間,所積累的財富,比許多大家族幾百年還要雄厚。”
看台邊緣,小妖見武揚也滿臉疑惑的望去,忙不迭的湊過頭去小聲介紹道:“不過這個家族雖然財雄勢大,但並非是武學世家,尤其是現在突然跳出來的張雲生,據說是米國哈佛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經商管理企業是一把好手,但並不曾聽說過他有任何學武的經曆,現在這樣突然跳出來,倒也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人是會變的,張家過去隻是一個經商的家族,但並不代表以後,也永遠隻會做生意賺錢。”武揚淡笑,意有所指。
正是這個時候,卻見衣冠楚楚的張家公子,首先轉身,朝一眾血族高手所在的方向恭敬鞠躬,隨即才直起身,望著四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道:“在下張雲生,來自淮北張家,對,沒錯,就是你們所知道那個,做生意的張家。
我這次站出來,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想代表龍國,強烈請求聖族的諸多前輩,趕快在咱們龍國把神宮建立起來吧,我在這裏先表個態,隻要聖族的前輩點頭,無論是出人還是出力,甚至是要我張家散盡家財,我們張家,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會說半個不字……”
“混賬!”
張雲生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看台上便猛地響起一陣怒斥聲。
就是許多來自西方的超凡者,也都大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間中有一髯須大漢,謾罵的同時,更徑直從座位上跳起來,戟指張雲生破口大罵:“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龍國?你可知道,你口裏的所謂聖族前輩,實際上都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而他們要建立起來的所謂神宮,其本質則是一座魔窟……”
“你才混賬!”
張雲生怒喝,斷然打斷那髯須大漢的聲音,“我是誰,之前早就已經說明了,倒是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詆毀聖族前輩的名聲?”
“老夫血刀門肖光刃,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你家老頭子看到,都必須尊重對待的天門前輩,小子,你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首先站出來替一幫黑暗異族說好話,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那髯須大漢一看就屬於暴脾氣之人,嘴裏說話的同時,已經箭步而出,從人群中直接走到了中心的空地上。
“殺了他!”
“小子心懷叵測,罪不可赦!”
“我曾聽說,淮北張家九十歲的當家人,因為身患不治之症,曾四處求醫,皆不能治,最後突然去了一趟鷹國,之後竟然痊愈了,不僅如此,整個人更是生龍活虎,看起來比年輕人還要精神,那鷹國,可不是什麼善地,大家仔細想想,張家的老頭子能從鷹國活著回來,同時還治好了一身的絕症,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內情和貓膩?”
今日到場的諸多龍國武人,並不乏一些手眼通天之輩,隻是稍微尋思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張家小子突然跳出來代替血族出頭的原因。
而經由那人當麵指出這一點之後,許多有識之士,更瞬間反應過來,看向張雲生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好哇,我說你區區一個商人之子,而且還身為我龍國一份子,為何敢這麼跳,原來,你們張家早就賣國求榮,被那些黑暗異族同化,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不人鬼不鬼,既如此,老夫今天是絕不能繼續留你在世上了。”
本就處於盛怒之中的髯須大漢肖光刃,在明白過來內中情由之後,更是不在猶豫,身形一閃,一隻大手便重重朝張雲生的脖子抓去。
那髯須大漢不算什麼武林名宿,但怎麼也有內勁大成的修為,反觀張雲生,氣息普通,文質彬彬,一身的書卷氣,怎麼看都不夠他一指頭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