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桀驁!
無以倫比的跋扈猖狂……
武揚一句狠話放出來,不說那些被堵在穀口之外的妖修勃然變色,震撼無比,隻說守在穀口的諸多大種族大勢力長老護法們,心中更湧起莫可言說的憤怒和憋屈。
他們這些人裏麵,光是大金丹強者就多達七八個,剩餘金丹初中期強者,更超過九十名之巨。
如此豪華的陣容,如此龐大的一股勢力凝聚到一起,很多異族長老甚至認為,便是麵對一名元嬰天君,也有一戰之力。
對麵的人族小子雖然凶威滔天,抬手就斬殺兩名金丹後期強者,但他再強,難道還能比元嬰天君更強大嗎?
有人怒了。
有人殺意沸騰。
更有人,抑製不住那種受卑微人族螻蟻威脅的屈辱,欲直接暴起發難。
可當最後,武揚都快要走進那座呈葫蘆形狀的穀口邊緣了,一幫虎視眈眈的異族長老金丹,依舊隻是繼續“虎視眈眈”,卻並沒有任何一人真正朝武揚動手。
“罷了,此子要存心找死,我們何不成全他?”
“那些鼠輩以為,我等著這裏堵門,隻是為了害怕他們進入山穀,搶奪遺藏機緣,殊不知,我等的行為,完全是在救他們的性命。”
“那人族天君留下的洞府遺藏,陣法重重,危機四伏,當真可謂步步驚心。
姑且不說他們是否能夠順利闖過裏麵的各種機關陷阱,就算都成功了,最後還必須麵對各族天驕的威嚴。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等同甚至是超越大金丹的實力,沒有一些保命的絕技和神通,他們進入山穀,與求死何異?”
眾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皆是在述說洞府的危險難度,以及對任何天驕之外的異修不屑鄙夷的言論。
可話是那麼說沒錯,明眼人卻都看得出來,那些堵門的老鬼,分明就是被武揚的凶威給震懾住了。
在為自己不敢做出頭鳥,親自站出去阻攔武揚的懦夫行為找借口。
若是那些人一擁而上,憑他們的綜合實力,或許真的能夠把武揚吃幹抹淨,可同時,自身隕落十到數十人的代價,肯定是免不了的。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別家的長老巨頭都不出手,自己憑什麼要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反正,之前進入山穀洞府的天驕,也不止自己一家,大不了各憑本事罷了。
“公子,我們進來了,你看見沒有?我們真的安全進來了,那些強大的異族前輩,竟然並沒有對我們出手……”
被武揚一步帶入到山穀之內,清茹嬌軀一顫,心頭充滿了激動,就差拉著武揚歡呼出聲了。
“早料到了。”
武揚淡笑,目中滿是譏諷。
剛剛在穀口那些老怪物,人數的確很多,但並非出自同一種族,各家之間,一樣有紛爭,不過是因為共同的利益,暫時聯手罷了。
對於這樣的烏合之眾,順風時,當然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可一旦逆風,那肯定是各人自掃門前雪。
“咦?前麵怎麼突然起霧了?而且那霧氣好濃,公子,我感覺自己完全看不見裏麵任何的東西。”
這時,清茹突然指了指正前方一條山道,朝武揚疑惑的說道。
他們剛剛進入到山穀的間隙,所見所聞,本是鬱鬱蔥蔥的一片,可就這麼一小會,前麵不遠處的一片小山凹,竟然突兀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霾,遮蔽視線,非常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