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宗離昧的囂張跋扈,這群不速之客,行為隻會更加乖張暴戾。
他們從樓下跑上來之後,竟是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把大廳的門給暴力踹開了。
“哎呀,諸位爺,你們這是……”
店小二麵皮一抽,趕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他覺得自己的命實在太苦了,早知道今天酒樓上會發生這麼多破事,他就算冒著被開除的危險,也絕不會選擇今天當值。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見我家公子爺在這裏嗎?廢話少說,趕緊安排一張幹淨的桌子,再把你們店裏麵的好酒好菜都通通端上來,怠慢了我家公子爺,要你的腦袋搬家。”
那夥人一共有十來個,穿著一致,俱都是一身充滿肅殺氣息的黑袍。不過他們應該並非是主角,那統一的著裝,更多隻是在表明自身護衛或者下人的身份。
因為在這群人之間,是兩男一女三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宛如眾星拱月般,被眾黑袍男子護持在正中心。
比起那群黑袍男人來,這兩男一女表現出的氣勢,簡直不要強大得太多。
那名女子姑且不提,她雖生得容顏精致,算是一個難得的小家碧玉,但修為僅僅隻有金丹一重。
隻說另外兩名錦衣男子,氣血旺盛,精氣十足,在他們的周身,似有一層淡淡的道韻在明滅閃爍,顯示出他們非同一般的修為和遠超尋常人的恐怖實力。竟全都是金丹後期,無限接近金丹大圓滿的青年高手。
“諸位爺快快有請,那邊剛好有一桌上好的酒菜,因為客人臨時有事走了,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要不,幾位大爺就去那一桌休息享用如何?”
店小二倒也會來事,看出了這群人的不凡後,二話不說就準備把他們往剛剛宗離昧強勢占下的那個空位上領。
之前宗離昧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退走了,但給他準備的一桌酒菜,卻是新鮮出爐,完好無損。現在正好借花獻佛,第一時間提供給眼前這幫客人享用。
啪!
一個大耳刮子,猛地抽在店小二的左臉上。
其中一個黑袍男子走出人群,一臉冰冷的朝他道:“混蛋!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剛剛的話?讓你準備上好的酒菜,你竟然敢把客人留下的殘湯剩羹端出來招呼我們……”
店小二都快哭出來了。
尼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那桌酒菜明明是剛端上來,沒有任何人動過好不好?
心頭很無奈,很委屈,可惜,作為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人員,有苦有淚,也隻能打落門牙往肚裏吞。
接下來,店小二以最快的速度,招呼其他夥計一起過來,把桌上的新鮮酒菜全部搬下去,打掃完桌椅上的清潔衛生之後,那群人才姍姍而來。
當然,過來的人很多,但夠資格坐下的,唯有那兩男一女三個錦衣年輕人而已。
其他一群黑袍男子,就如同門神一般,一臉冷酷的站在桌子四周圍,銳利的眼神,不斷往四周圍遊走,大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暴起殺人傷人的架勢。
“這群人好霸道。”
這是此時此刻,大廳裏所有食客心中一致的想法。
通常霸道的人,也意味著不可招惹之人。因為唯有足夠的實力和底蘊,才能支撐起行事風格的霸道乖張。
當然,那種天生不知敬畏的二愣子不在此列。
“哥,那三個人……”
二丫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眼,想說什麼,又給生生咽回了嘴裏。
小丫頭倒也知道進退,之前武揚才教育過她,說話之前必須注意場合與對象,現在,她就直接把這個道理用在了實踐中。
雖然心中對那群人非常好奇,對其行事風格也很看不過眼,卻知道,許多話,不能冒冒失失的說出來,平白給自家哥哥招惹麻煩。
“的確有些意思。”
武揚隨意的點了點頭,他並不認識那三個錦衣年輕人,卻能夠感覺得出來,間中兩個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實力非常強大,他們的體內,就似蘊含有一座澎湃的核反應堆,一經爆發,能夠毀天滅地。
“難道,又是兩個進入了神棄天榜的大天才大天驕?”
武揚眯縫起眼睛,徐徐朝清茹看去。
清茹曾經在天機樓打雜,每天迎來送往,見識過不少有身份有來頭的客人,又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閱曆比起武揚來,肯定要豐富不少。
果然,在武揚眼神轉過去之後,清茹輕咬嘴唇,似在思索,又似在醞釀措辭。
良久後,才俯下頭,刻意壓低聲音道:“公子,二小姐,我也不知道猜得對不對,那三個被下人保護起來的男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來自中央州域天王殿的門徒。”
“天王殿?”武揚和二丫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都是麵露疑惑,很顯然,並不知道所謂天王殿,到底是什麼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