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傻得可愛的無知小兒啊,正所謂獅子撲兔亦盡全力,更何況是麵對你這樣一個,還算有點本事的土著螻蟻呢?徐徐漸進,步步蠶食,又如何比得上一開始,就傾盡全力,以絕對的力量,把你這個小畜生虐殺來得痛快呢?”
天空中,諸域外強者一人一句,形骸放浪,得意猖狂到極點。
到最後,還是來自玄天宗的一名中年男子,跨步而出,朝四周圍大力的揮了一下手,才止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多說無益,武閻羅,你既敢挑釁我諸多星海大教的威嚴,那就別怪我等把事情做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自己選擇!”
那名玄天宗男子說道此處,稍微一頓,隨即用冰冷的目光直視武揚,一字一句道:“十息之內,自裁以謝天下,否則,我等將血洗聖門,血洗龍國!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血洗聖門!”
“血洗龍國!”
“武小兒自裁以謝天下!!!”
隨著玄天宗那名天君強者話聲落下,背後,上百金丹,十數名天君巨頭,俱都鼓足元氣,齊聲怒吼,聲威震天。
浩瀚音波,宛如奔騰的大海,決堤的洪水,肆無忌憚的輻射向九天十地,讓虛空都為之戰栗轟鳴,方圓數千裏的大氣層,都頻繁發出一聲聲刺耳爆響。
高高聳立在地平線上的雲水山,更是如同遭受到十九級台風的轟擊摧殘,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崩潰坍塌的危險。
若非早前,武揚暗中埋伏下了九百九十八枚陣旗,在遭受到滾滾音波道韻衝擊後,自行散發出一縷縷法陣進行護持,隻怕光是這一陣的怒吼,就會直接把雲水山給撕成粉碎。
不過雲水山雖然扛住了,可山腳下的那些龍國武人、修士,處境就有些難看了。
哪怕他們早已經得到聖門的吩咐,提前退出到了千米範圍之外,此刻依舊難忍虛空滾滾聲浪音殺之力的侵襲。
許多內勁以下者,直接口噴鮮血,萎靡不振,便是練氣期和築基期強者,也都身軀劇顫,麵色潮紅。
到最後,還是馬軍和幾個江湖中的金丹強者,不顧一切的催動金丹之力,聯手進行抵禦,方才艱難的把那股恐怖的音殺之力阻攔在外。
可即便如此,經曆了這一幕的現場人群,臉色也都變得非常難看。
如馬軍、天神宮副宮主龐斑這些金丹強者,瞳孔更是收縮到極點。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人家現在根本就還沒有真正出手,不過是齊齊發出了尋常的怒嗥,就令得現場超過九千名武人修士,踉踉蹌蹌,搖搖欲墜。
若是他們一齊出手,那威力又會有多大?
“或者,血洗龍國,未必就是一句空話啊……”
馬軍捏緊拳頭,有心想說幾句鼓舞士氣的狠話,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為此刻,他的內心,同樣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
“可惜,實在是可惜啊,武閻羅,枉你天驕無敵,驚才絕豔,異日孤笑天下,從不把我們這些左道中人放在眼裏,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的下場?”
人群中,有來自茅山派的術法大宗師,目露閃爍,冷笑不止。
此刻大敵當前,任何有識之士,都該連起手來,一致對外才是。
茅山派當然不乏熱血之輩,不過,在和一幫域外強者死拚到底之前,如果能夠看見當年茅山派的大仇人武閻羅伏誅,也未嚐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所有人都在搖頭苦笑,悲戚絕望,心情複雜。
便是武揚幾個最親近之人,如火鳳藍月冷如雪,甚至是最近才加入聖門的普通人藍巧莉,此刻也都替武揚緊緊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