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轉身,衝向趙筱軍,孫春梅見勢抱住趙筱軍,刀疤臉發現孫春梅攔住,拳頭舉在半空中沒落下。
趙筱軍說:“老子還搞不定你們兩個流氓,去你媽的蛋!”
許日晴抱住禿頭,怕禿頭再次挑事。
許日晴衝著陳瑤婷叫:“嚇傻了,還不快點報警。”
陳瑤婷真沒見過這種場合,慌亂中抓出手機,110幾個數字連續按了十幾下,最後才按準,帶著哭腔說:“救命呀,這裏出血了。”
110問:“你在哪裏?”
陳瑤婷說:“今晚不回家。”
110再問:“請告訴具體位置。”
陳瑤婷緊張得忘記後麵什麼字,說:“今晚不回家跳舞的地方。”
雙方情緒控製下來了,迪吧城門口堵了很多圍觀的人,趙筱軍像隻鬥敗的公牛,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裏的血像是流不完,吐完了又有,吐完了又有。
沒多久,警察到了,二話沒說把雙方帶到派出所做筆錄。
趙筱軍嘴裏都是血。大家進了派出所後,按要求把衣服換上公安特製的衣服,手機、財物等隨行攜帶物品收繳集中保管,趙筱軍一時失去對與外界聯係。
趙筱軍發現,出警的隻有一個民警和一個協警,民警表現的非常傲慢,趙筱軍問了幾聲,根本不搭理你。
趙筱軍看到民警這種態度,本想報出自己的身份,話到喉嚨口,又咽了回去。
趙筱軍朝協警說:“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協警看上去是個奶油小生,不認真看,還以為是未成年人。
協警斜視了趙筱軍一眼,氣惱道:“少廢話,老實一點,來這裏輪不到你橫,領導是你想見就能見嗎?先把衣服換上!”
趙筱軍說:“手機給我打個電話行嗎?”
協警跟民警一樣,懶得搭理他。
可是,趙筱軍發現,刀疤臉和禿頭筆錄還沒做就被放了出去。
趙筱軍問:“怎麼就我們要做筆錄?他們為什麼不做?”
協警答非所問:“你最好配合我們,配合好了,什麼都好說。”
趙筱軍說:“你叫我怎麼配合?”
協警說:“老實一點把衣服換上,然後做筆錄。”
趙筱軍說:“我就問你一個事,他們為什麼不用做筆錄。是他們倆個打我一個,我受的傷,他們好好的。”
協警說:“你跟我講有什麼用,先把衣服換上,整個過程到錄音室去講,講完了要簽字。”
趙筱軍說:“你怎麼沒警銜?叫個有警銜的人來講話。”
協警還是那句話:“你最好配合我們,不然領導來了,你就麻煩了。”
趙筱軍說:“我就是要見你們的領導,叫領導過來。”
協警是公安部門招收的臨時工作人員,目的是為了補充公安警力不足,這些人的能力素質比起正規公安學校畢業出來的公安幹警相差甚遠。他們沒有處置案件的權力,可晚上出警就一個正式民警,處理治安事件整個過程中,隻有一名幹警很容易出現隨意性,或者出現包庇、袒護、處理治安案件不公等問題。就像剛才,那個民警肯定是接到什麼指令,才這麼大著膽子把刀疤臉和禿頭放了,這樣就會出現胡作非為,警匪一家的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