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春梅說:“傻妹子,不要被他騙了,我們又沒有打架,是刀疤臉和禿頭打我們,他故意搞反了,他收了那幫流氓的好處費,才把我們關起來,把他們放出去。”
胖警一巴掌抽過去,把孫春梅抽得在原地打了兩個轉,暈眩著兩眼直冒金星,嘴角上的血流了出來。
孫春梅用手一擦,火辣辣臉上見血了,罵道:“你娘的!流氓都沒把老娘打出血,你這個黨內惡棍還下得了這個手,我跟你沒完!走,見你們的領導去!”
孫春梅張牙舞爪,直往胖警身上撲,許日晴幫孫春梅一起推搡胖警,陳瑤婷拳頭雖然沒多大力氣,但還是舉了起來,閉上雙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胖警打去。
三個女人團結一心,又來了一波連打帶踢,協警聽到房間裏打鬥動靜,以為自己耳朵出現毛病:胖警跟幾個女人在一起,還會有這種聲音?跟過來推門一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三個女人趴在胖警身上,像欠了她們賭債似的,六個拳頭拚命地落在胖警身上。
協警叫道:“你們瘋了,敢襲警!”
正常人看,她們確實瘋了,在派出所還敢這麼大膽鬧事,這不是自討苦吃!
協警看到孫春梅打紅了眼,拳頭雨點般落在胖警身上。協警先把她拉下來,按到牆壁上,指著她的鼻子說:“這下你的禍闖大了,誰也救不了你。”
孫春梅手腳還在不停地舞弄著,嘴裏說:“是他先打我,流氓都沒把我打出血,他是公安,動手打我,我不會放過他的。我就不信邪!我還會怕他?我有老公救我,狗屁司令救我,幹媽救我,我怕誰!”
協警問:“你老公是誰?”
孫春梅說:“就是剛才那個被流氓打的那個男人,是我老公。”
剛才,趙筱軍在刀疤臉麵前說自己是他老婆,孫春梅把這句話記得很牢。可孫春梅氣趙筱軍一點用都沒有,連刀疤臉都打不過,文弱書生一個。
協警嘴裏發出輕蔑的笑聲,說:“他都自身難保,豈能救你,天大的笑話!”
孫春梅罵道:“不要狗眼看人低,說出他的身份來,嚇不死你,才怪!那個狗娘養的死胖子民警,老娘要他還我十個巴掌,你信不信?”
協警說:“真是癡心妄想,你還是醒醒吧,這是什麼地方,是辦案的地方,是大公安,我們專拿你這種壞人,你還在這裏得瑟,你就等著坐牢吧。”
胖警踢開許日晴和陳瑤婷,從地上爬起來,朝協警一聲怒吼:“少跟她廢話,把她銬起來!”
協警一手掏出手銬,一手去抓孫春梅的手,可抓了幾下,孫春梅手舞足蹈地亂打,沒抓著。胖警跑上去,許日晴和陳瑤婷一左一右抱住胖警。
孫春梅得意洋洋道:“想銬老娘,沒門!你也不問問我們的來頭,敢把流氓放掉,敢抽老娘,你這個吸血鬼,你是執法犯法,把你銬起來還差不多。”
胖警罵道:“反了你們,把領導叫來!”
許日晴說:“我們要的就是這句話,快點把你們最大的領導叫來,看看我們是誰,在夷州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們,把壞人放了,把好人銬起來,你們等著處分吧。”
許日晴嚴肅認真地說這段話,胖警多多少少聽了一點進去,現在他才開始懷疑,難道這幾個娘們的來頭真的很大?
胖警問:“你們是那個部門的?”
孫春梅叫道:“我們是共軍,你是反動派,紙考慮,我要滅了你!”
許日晴說:“警察同誌,我們是市委宣傳部的,市公安局副局長黃凱傑是我們的朋友,你可以打個電話問他。”
提起黃凱傑,胖警打了一個寒戰,得罪他就麻煩了。
胖警知道,在公安內部,沒有關係的年輕普通民警需要到基層派出所去鍛煉,自己當初為了留在城區派出所,動用了很多的關係才辦成。現在,自己有吃有喝,也確實是自己管轄片區內巴結自己辦事的人請得客、送得禮。
聽到她們的工作單位和黃凱傑的名字,胖警在心裏嘀咕著:千萬不要自己犯渾,如果因為這件事得罪這麼大的領導,把自己放到在一個鳥不拉屎的農村派出所去,那真叫自討苦吃。再看看這幾個女人,敢在派出所鬧,肯定也有一定關係,才這麼放肆。
胖警態度轉了一部分過來,說:“這麼大的領導,下半夜能打電話給他嗎?”
許日晴說:“可以大膽地打,他還欠我一個人情,怕什麼?警察同誌,你還是放了我們,明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向市委劉書記彙報,誤了大事,你吃罪不起。”
把市委書記搬出來,胖警有點不相信,就算你是市委宣傳的人,明天又是星期六,市裏的一把手會聽你的彙報?你又不是宣傳部長?就算是宣傳部長,不是很急的事,節假日能聽你彙報工作嗎?胖警感覺許日晴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