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長說:“你看看,我們的心思被你猜得透透的,我們倆進來不是糊弄你,是筱軍向你做個解釋,認個錯,讓你原諒他。”
劉書記說:“我不想聽謊言。老周,這小子編的那套假話把你糊弄過去了,你相信了?我就納悶,他失蹤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相信他的鬼話!”
周秘書長說:“你看看,他還沒說出來,你就用抵觸情緒對待,就算筱軍是真的自己做錯了,也要給他一個解釋和改過的機會,我看你就是沒長大,要不就是個老頭子,用老玩童這一套。”
劉書記說:“我看你們是同穿一條褲子,烏鴉站在煤堆上,黑到一塊去了。我倒要看看,電話聯係不上能說得通?”
周秘書長說:“你真的不要冤枉筱軍,他也是出於無奈,放屁砸到了後腳根,倒黴透頂。筱軍,你把昨晚經過認真說一遍給劉書記這個不長本事、隻長脾氣的人聽聽。”
劉書記“嗯嗯”兩聲,說:“怎麼說話呢?半天時間找不到他,也不容我生氣?老周呀,你護著他會害他的。”
周秘書長說:“鬆是害、嚴是愛,這個道理我懂,但他沒有觸犯底線,而且事出有因,那就給他一個改過機會,讓他更加懂得珍惜今天機會,好好工作,你說是吧?筱軍,你說。”
隻要劉書記肯聽自己的解釋,那問題不是很大,依著趙筱軍對劉書記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周秘書長幫趙筱軍擋住了劉書記的脾氣,不讓他發脾氣的空間。
在趙筱軍的心裏,已經編排了一套假話應對勁哥,這套假話不能有空子讓他鑽,他可不是好糊弄的,剛才還沒開始說事情經過,他就知道自己要拿假話糊弄他。
趙筱軍站在周秘書長背後弱弱地說:“勁哥,整個事情是我不對,我先做自我批評,向你道歉,作為領導秘書手機應該24小時開著保持聯係。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從幹媽家裏出來,想到今天上午你要找許日晴組長談話,我打了個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裏?她說在辦公室著急,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想到今天你要找她,不知道怎麼應對,叫我去她辦公室商量一下。她的意思是,叫我教教她,讓她心裏有個底。我當時想,時間也還早,何不過去幫她一下。於是,我和孫春梅一起到了報道組,就有關注意事項跟許日晴組長說了一下,我還特別交待她,對以前自己取得的成績不能說,要說目前存在什麼問題,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和措施,以及今後對做好宣傳工作的意見建議,特別要懂得怎麼抓好廣播電視事業。我說,劉書記喜歡直截了當,喜歡聽到實實在在的東西,誇浮的話千萬不能說,我說,這次是你表現的唯一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
劉書記打斷趙筱軍的話,說:“等等,我不想聽這麼多廢話,說重點。”
趙筱軍想,劉書記雖然是打斷自己的話,但看得出來,他很著急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麼聯係不上自己?他越著急想知道,說明他有原諒自己的心。
趙筱軍增加一部分信心,接著說:“結束後,許日晴和孫春梅表示客氣要送我一下,剛走不遠,有兩個流氓把孫春梅給攔住,其中一個說是孫春梅的男朋友,強行要跟孫春梅談戀愛,還要當場親孫春梅,遭到孫春梅的強烈反對。他們在拉扯過程中,我出手把他們倆拉開,可這兩個流氓蠻不講理,動手打我,我那裏是他們倆個人的對手,我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許日晴見勢馬上打電話報警,派出所隻有一個正式民警和一個協警出警,把我們帶到派出所。進去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兩個流氓無理取鬧先動手打人,做個筆錄就可以回來,可是,派出所不是這樣辦案。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先把兩個流氓給放了,把我們關起來,把手機和所有攜帶物品全部收繳,做完筆錄也不放我們回來,說我們犯了擾亂公共治安罪,揚言要拘留我們,我就這樣活活地被派出所的人關了一個晚上,等到今天早上他們所裏的分管領導進來後,才發現關錯人,後來才把我們放了。”
趙筱軍說話的時候,兩眼沒有離開劉書記的臉,他需要掌握劉書記臉部表情,還好,劉書記臉部表情沒多大變化。
周秘書長很佩服趙筱軍這張利嘴,事情經過跟剛才對我講得有點不一樣,可把事情編得很圓。
劉書記半信半疑,好像在聽一個故事,說:“你的嘴巴不是很會說嗎?怎麼不懂得放個屁,說自己是市委辦公廳的人?他們知道你是市委辦公廳的人,怎麼還敢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