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沒看到易恒,也不知他去哪了,也好,偷著清閑。他不在會議也少了,我可以按時回家。
可沒偷懶幾天就接到方易恒讓我去酒店送文件的電話。他好像有些醉意,但是應該不是特別嚴重。
我忙打印了幾份,攔了打的車去了他說好的酒店,還沒進他說的包廂,他就跌跌撞撞的出來了。
“方總,你好好想想,沒問題了,什麼事都好商量了。”說話的是個肥頭豬耳的中年男人,臉上那得意的笑容著實讓人惡心。
易恒回過頭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看我抱著文件直直地站在那,沒好氣地命令我。
“過來扶下。”
我愣了幾秒很快就攙扶起他來。
“讓你拿個文件跟烏龜爬,再大的單子都得飛掉。”
這是什麼話,我可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還沒碰上幾個紅綠燈,這還算慢,直接讓飛機空運過來好了。沒談成公事就拿我撒氣,什麼人哦。
“不服氣嗎?”
我這次緩過神來,原來我隻是扶著他,卻沒動半步,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說是扶著他,索性用拖來得合適一點,直奔電梯。
“什麼速度,不會慢點嗎?”
他被我拖的有點難受,一到電梯就甩開我,扶住了門。
“是你說我太慢,跟烏龜爬似的,那我隻能學學兔子快跑了。”
“你!”他應該是氣得無話可說了,誰讓他把我的辛苦說得那麼一文不值。
我無視他的憤怒,站在那等電梯快快下。
他突然整個身子往我身上傾斜下來,手剛剛好搭住我的肩,他有些曖昧的說著:“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時唯唯諾諾的,看著讓人心疼;有時卻得理不饒人,時不時會把人氣得半死。”
我被他這樣的話語嚇了一跳,他是什麼意思,氣肯定會有啦,可他會心疼我?他肯定是醉得不清。我試圖望向他,正好對上了他迷人的眼睛,他淺淺地對我一笑,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慢慢的,慢慢的,空氣越來越稀疏,他的唇越來越近的逼向我,我下意識地閉上眼。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無數雙眼盯上了我,他卻整個人倒向了我,我尷尬地向電梯外的各位笑笑,“喝醉酒了”可這話隻是在肚子裏回味了一下,並未說出口。
我攙扶著沉重的身子,最後還是保安幫忙才把他扶上了車。我無數次的對保安表示感謝,總算上了打的車。
他的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從未有過的安定。他是真的醉了吧,才會睡得那麼安穩。
看著熟睡的他,有種想去撫摸他臉的衝動,多久沒這麼大膽地端詳他了吧。再次見到他,他總是冷傲地注視著一切,可越是這樣,我卻感到他越是孤獨,越是這樣,我的心越是疼痛。
過去的一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我真的錯了嗎,真的不該這麼一聲不響地離開嗎?那個充滿活力,禮貌謙遜的人去哪了?
到家後,在司機師傅的協助下,終於把他扶進了屋。
拖著他沉重的身子,總算把他扶上床,我整個人都要垮了,真沒想到他有這麼重。幫他擦洗了一下,總算大功告成,這時電話響了。
是子軒的電話。
“子軒,易恒喝醉了,我在他這,一會我就過去。”
正準備走,手卻被抓住了,輕微地幾乎聽不清的話,卻讓我愣住了。
“不要走,怡涵。”
我坐在床沿,任由易恒拉著我的手,心卻有些許的悸動。
“怡涵,怡涵......”子軒在電話那頭喊著我的名字。
“對不起子軒,我不過去了。他喝的很醉,我得呆在這。”沒等子軒說什麼我就把電話掛了。
易恒的嘴角微微的翹起,他是在笑嗎?如果一直有這樣的笑容該有多好呢。
不知不覺我竟然在他身邊睡著了,等醒來陽光已經直射進房間了。看了下還在睡的易恒,心裏有絲許的開心。
整理了下自己,忙跑去廚房煮了早餐,倒了杯蜂蜜放在他的床頭,貼上便利貼。
“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蜂蜜水喝了,這樣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還有記得早餐一定要吃哦。希望你今天有個好心情!”
沒床睡就是不好,整個人渾身不舒服,剛踏進公司就被西美拉到走廊一個角落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