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廢除的太子方禮仁正式回公司任職副總。之前也有傳過他的一些事,因為錯誤判斷造成中正巨大損失而被調去其他的地方任職,就像皇子犯事被發配邊疆一樣。這次能夠回來,一方麵易恒上次拍地的一意孤行讓董事們對易恒上了心,另一方麵方禮仁畢竟是方遠的長子,在董事會還是有人脈的,在多次覲見終於讓他回來。
方禮仁一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狡黠地對著我笑了笑,進了特地為他空出的副總辦公室。
方禮仁的到任,實質沒有實權,隻是一個空殼用來監視方易恒,以防方易恒再向上次一樣不知會董事擅作主張。
給自己休了幾天假,躲在被窩裏冬眠,誰都沒聯係,子軒已經好久沒見了,易恒見了他總是匆匆忙忙的,根本搭不上話,有幾次甚至衝進辦公室想直接就把話挑明,可看到他和工程部的人聊得很投入,隻好找了個借口訕訕出了辦公室。
很快到了平安夜,躺著手機終於有了動靜,拿起一看是一連串的陌生號碼。
“喂,你好。”
“怡涵,我是肖羽楚。怎麼聽聲音沒出去嗎?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什麼事?”我知道她是誰,雖然那次見後很少見到她來公司,但是在各大媒體版麵上看到過她和易恒的消息,也便記住了肖羽楚的名字。
“我說過你是搶不走易恒的。”她是向我示威嗎?
“和他一起嗎?挺好的。”我盡量讓自己淡定,我不能中了她的招,她是故意的,故意氣我,讓我離開易恒的,我不能上她的當。
“恒隆廣場,要來看看嗎?一定很精彩。”
我沒有回複速速掛上電話,深呼吸,再深呼吸,讓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快速恢複到平穩,可越是讓自己保持冷靜卻越是會去想肖羽楚的話。
“恒隆廣場,要來看看嗎?”這是挑釁,這是蔑視。
我最後還是草草整理了下叫了的士來到恒隆廣場。廣場上早已搭起了聖誕樹,聖誕的氣氛很濃,每棵數上都掛滿會發光的鈴當,在黑夜中一閃一閃像滿天的星星,一陣風吹來伴隨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我下了車卻遲遲不敢再往商場裏走去,隻是站在廣場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風吹過的一瞬間,我緊了緊身體,才發現出來的太快,隻穿了薄薄的毛衣和一件長大衣。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腳起了步,又縮了回來,還是回去吧,我還是相信易恒的,雖然他沒給我解釋。肖羽楚隻是嫉妒,不,是沒信心才會打電話我的,我要冷靜不能上她的當。
想著就準備打的回去,可突然廣場的一角迅速的圍滿了人。本來我是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的,站在那半天都沒打的車過來,我也就順著人群去探個究竟。還沒等我擠進去,裏麵的一群人撤了出來,硬是把我推了進去。
剛站穩腳,我的腦子突然空白了,眼直直地盯著正前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看著男人與女人在熱吻,絲毫不顧忌這是個公眾場合。這是多愛才會這樣的情不自禁。
人群很快就消散了,伴隨著各種嘈雜的笑聲。就我一個人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是那麼突兀。這麼大的廣場沒了生氣,隻有我一個人孤單地站在那。
男人注意到了我,是錯愕的表情。他推開女人,想向我的方向走來。
“易恒。”女人拉住了方易恒。
我要離開,我想快點離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跑出他們的視線的,不停地往前跑,用盡我全身的力氣。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不給我任何解釋,不是說很幸福嗎,不是想要在一起嗎?為什麼什麼都變了,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是騙人的嗎?
我不知我跑了多久跑到了什麼地方,累了,我站在那不停地喘氣,不停打著哆嗦,強忍得淚終於一下子傾瀉下來,臉上布滿了淚水,我不停地用手擦拭,想著這一切都是夢,噩夢。可越是擦淚越多,像是泉水一樣不斷地湧出來,我的手早已沾滿了淚水,越擦越多,我索性用衣袖擦,可還是忍不住地流下淚,浸濕了衣袖,我的心突然像是被掏空了,整個人無力的軟塌下來,卻被一隻手拖住了。
我透過模糊的眼看了一眼,無力的喊了他的名字“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