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捏死我,我不是一樣沒有還手之力麼!我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錢權的錢下,法律算什麼?它專管像我這樣的窮人。可是沒辦法,我不會坐著不動任人欺負,不會像個包子,任人拿捏,這是你教我的,不是麼?”
那一年,她15歲,在學校裏被同年級的女生打了,就因為她長得比那女生漂亮!回到家看到池景安在客廳裏看書,她一直忍著沒哭的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軟綿綿的撲了過去:“大哥哥,嗚嗚……”哭得梨花帶雨,委屈極了。
那時的池景安留著小寸頭,22歲的年紀,已經是氣宇軒昂的貴公子樣兒。嫌惡的推開了她,把抽紙扔給她,語氣不善:“哭什麼,怎麼回事!”
王影抽咽著把事情說了。
“白癡!”池景安咒了一句,“以後誰要打你,你就打回去!不要坐著不動,任人欺負!更不要像個包子任人拿捏,別給我們池家丟臉!”
後來有一天,他說要教她防身術以及跆拳道。那時的王影自然是興奮的點頭答應,大哥哥說什麼都好。那是這麼多年來,池景安唯一的一次主動碰觸她。
池景安抿著薄唇,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戾氣卻少了幾分。開車的速度卻緩慢了不少……車裏沒人再說話,靜謐沉悶。一會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沉穩輕淺。
池景安側眸,那女人歪著頭,睡著了,秀發撩過來摭住了半張精致的臉頰。
這一條街,人煙很少,池景安把方向盤一拐,拐到了一個很清幽的道路。兩邊參天的大樹,枝葉繁茂,蓋住了整個夜空。隻有薄弱的燈光從枝梢間打下來,投在地上斑斑駁駁。車子靠邊停了,池景安晦澀的臉沒在昏暗中,拿出一根煙,打火機蹭地一下火苗串老高,俊美的臉閃過曇花一現的驚豔。
昏黃不清,煙頭也忽明抱暗。或許是酒喝得有點多了,頭有微微的疼感感夾著沉悶。
女人不知道夢見了什麼,伸手朝空中揮了一下,接著翻了個身,或許她以為是在她家大床上。頭往側一倒,眼看著就要碰到檔位,池景安眼明手快瞬間接住。嬌嫩的臉在他的手心中,沒意識的蹭了兩下,繼續入睡……
臉涼潤潤的,觸感很好,就像撫摸著嬰兒的膚肌,讓他不敢太用力。目光落向她的臉頰,用眉目如畫來形容也不過為。白皙,輪廓分明,不嬌柔卻又帶著女子的嬌媚。高挺的鼻梁蘊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韌勁兒,這張臉很美,讓人過目難忘。
目光往下移,她的T恤下擺往上卷了起來,露出弧度分明的細腰,上麵還可見幾抹陰影,手指印。他想到了方才屋子裏的纏吻……
指尖有灼燙感,他側頭看到煙頭已經燃到了皮肉,彈了下煙灰,把她的頭往過一推,下車。嗆鼻的尼古丁味抽到嘴裏,竟變得有些難受。他不愛抽煙,但喜歡那種煙霧在睜間騰雲的感覺,這樣能掩飾掉他眼底很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