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找的總裁,我並不太清楚。不過我在偷聽到了……好像是什麼說到了離婚,應該與您無關吧,總裁又沒有結婚。”
離婚?
晉嫣的心頭開始狂跳。
景安要離婚了麼?
可是不對啊,若是要離婚,他方才說的那翻話又是什麼意思……隻是她能肯定的是,王影在他的心裏必然是不一樣的。他手裏拿那份文件,恐怕就是離婚協議書吧。
隻要離婚了就好。
車內。
池景安從後視鏡裏看到那輛麵包車還跟著他,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拿起手機來打給公司的公關經理,“我讓你寫的通稿,寫出來了?”
“不,沒有……我們一直力誌於維護您和公司的形象。這樣突然要寫一篇對您不利的,我們真的……”
“那就不用寫了,會有人幫忙,專心做你們後頭的事情,停下來。”
“……是。”
池景安又道:“通知人事部,撤換掉保全主管以及今日值班的所有保全人員。若是不服,明天讓他們到我辦公室裏來找我理論。”摁斷,手機扔向副駕。
工作失職,什麼人都往裏麵放。
公司內部地下停車場,是不允許外來人進入。有需要進來務工者,有臨時停車場。
車子進入池宅山下,麵包車停了返回。
池景安往前開了幾十米,停了。
這一座山都是他們的,道路自然也是被買斷,說是山,其實也不過就是海拔比市區要高,站在池氏山莊的樓頂,有看到整個辦城,一昴無餘。街道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風景樹,路側緣是種下的花,風影堪稱一絕。
這條路在年輕時走遠無數回,來來往往,從來沒有欣賞過。
不,也是有的。
他下車站在路中央,仰頭看著前方在樹梢裏的胸圍建築……忽然沒有想回家的衝動,甚至是連找他理論的心思都沒有。
他覺得累,身心疲憊。
腦子裏驀然想起那一年,他考研回來……第二天,那個亭亭玉立的丫頭就跑過來拉住他。
“景安,你沒有這兩年,道路有過翻修哦。可漂亮啦,有許多的小花,我們去看看好不好。”她披散著頭發,上半身襯在他的書桌上,穿著學校裏藍白相見的裙子,那麼低著,能隱隱看到她胸前的青澀美好。
那時的他正血氣方剛。
可是還沒有開口,她就又說,“反正你要是拒絕也行,我就呆在這裏不走啦。等爸爸回來,他肯定又說你欺負我,肯定會收拾你。”
那時的他,當即就皺了眉。
他怕威脅麼?
當然不。
後來不知怎的還是來了,她聒噪得像個小鳥,很煩,一路都在說說說。一路都在提醒他,要睜大眼晴不要踩到花……他真是恨不得拿個膠帶把她的嘴給貼起來,哪這麼多話。
從池家大宅要走到下麵來,要走半個小時。
下來容易,回去難。
她的臉色酡紅,頰邊密出了汗,好幾次池景安都看她在悄悄的甩著發酸的腿,可是他問她累不累時。她可愛的一甩頭,“我才不累呢,我還能來回走好幾躺。”
那時候她就已經學會了嘴硬。
好久遠的事情了,路邊的花換了一撥又一撥,當年栽下去的小樹苗,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可又覺得沒那麼遠,因為他還記得她那天的校服裙,及膝蓋,膝蓋下麵果露出來白皙的皮膚。
經陽光一照,像剝了殼的雞蛋。
“少爺。”前方兩個人下來,池家的保全。
喚醒了他。
他凝神,“什麼事?”
“我們在監控處看到您站在這兒有半個小時,想來看看您是不是不舒服,或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
半個小時?有這麼久?他記得……他才剛剛下車。
“老爺和夫人在不在家?”
“回少爺,老爺自早上出去後就沒有回來。夫人在,她說您要是找她的話,她在家裏等您。”
看來喬從筠也是早料到了池景安會去找她,也是,知子莫若母。
池景家打開車門,把文件拿下來交給他們,“回去告訴夫人,別人脅迫的事情我不接受。若是夫人對我的事有什麼意見,讓她直接來找我。”
兩人沒懂這個意思。
但也把文件接過,反正按照原話傳達就是。
池景安上車,返回。
車內再次打通一個電話。
還沒有開口,對方已經炸開,“池景安,****你大爺。你幹什麼玩意兒,現在好了,我連門都不敢出,就怕被拍。你要幹啥,你就不能提前打聲招呼吧?”楚柏言嘶了聲,似乎是扯到了傷口。
“怎麼,莫非昨晚上那曉妞沒有讓你爽到?”
“老子願意和曉妞調情,但我不做,OK?說,打電話又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