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安翻著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一串電話號碼。
兩天後。
王影在家裏畫了好多張兩條狗的畫像,最近心緒不寧,食欲下降,整個人都不太舒服,她想應該去作一次產檢了,可是這種狀況,她連門都不敢出。
手機放在那裏也隻是一個擺設,偶爾池景安會打來電話,問她在幹什麼,有沒有吃飯。
連一條垃圾彩信都沒有。
又過了兩天,肚子開始很不舒服,她沒敢再忍,打電話給池景安,打不通,隻好打給蘇遠。
蘇遠立即開著車了過來,上車了蘇遠解釋,“總裁正在會議室,等他出來後看到來電會打過來的。”
王影嗯了聲,趕緊去醫院。
在路上,蘇遠又聯係醫生,讓她們做準備。
到達醫院,準備檢查。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保持心情愉快,好好休息就可以。三個月多一丁點,孩子發育很不樂觀,很小,需要營養加倍的吸收,孕婦的情緒最為重要。王影連連點頭。
蘇遠問需不需要住院,醫生說不需要,醫院裏的環境並不利於孕婦。
兩人出辦公室,王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得知沒什麼事情以後,她的擔心才放下來,精神一放鬆,肚子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等電梯,蘇遠接到了池景安的電話,王影這才想起她的手機落到了車裏。
蘇遠去一側接電話,池景安打完後,蘇遠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客戶的。他讓王影等他一下,先不要進電梯,她點頭。站在那裏等,聽著蘇遠的聲音由近及遠,她不由得想到,蘇遠這種逗比型的男人,說起工作的事來也是專業束語用的一套一套的。
他是艾爾的兒子,但是好像沒有聽過他喊爸爸,想來也是感情不好?
歎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恍惚間,王影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從樓梯處一閃而過,行色匆匆。她跟了上去,她正好在下樓梯台,“王玫?”
王玫驚住,回頭看到了王影,焦急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來,“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舒服來看看,你呢?”她走下去,和王玫站在一起,這裏正是兩個樓梯中間的位置。
“錢寶高燒不退,我來找醫生開藥,這上麵一層就是兒科。姐姐,你沒事兒吧?”
王影掃了眼她手裏的藥,的確是兒童退燒藥。
“我沒事兒,錢寶怎麼樣?你們現在住哪兒?”
王玫有點想往下走的樣子,看得出來她蠻焦急,於是王影也跟著一起往下走。
“姐姐,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怎麼了,我幹嘛生氣。”
“上一回我很晚下班,痛經不能走路,是池先生抱我去醫院。回來的時候他安排人來接我的,送我去了溫蒂小區。不知道池先生是什麼意思……可能是同意我和錢寶住在那裏吧。”王玫淺淺淡淡的說著,看著王影的眼神不安又期待。
不安怕她生氣,期待著她能同意。
“是麼?”抱著她去醫院?那混蛋還這麼大愛呢,溫蒂小區的房子可是他們當初的婚房。
“那你住吧。”她隻能這麼說。
好在陳嫂已經回了家,不在這裏。
“我也沒有在池氏上班,要開學了,我就在家裏陪著錢寶。蘇先生說要把錢寶送走,姐姐也同意。可是錢寶在短時間內沒有了媽也沒有了爸,錢朋興對我不好,可是錢寶畢竟是和我一個娘胎裏出來的,我怎麼能把他送到那種地方呢。”
王玫嫣嫣一笑,“就像我和姐姐,也是一個爸爸。同父異母,你依然對我好,我想要的姐姐都會給我的,是不是?”
王影似乎沒有什麼要反駁的,王玫說得倒也在理。江小菱死了,錢朋興死了,錢寶就有王玫一個親人了,她不能不管。
“好,姐姐不讓你送錢寶了,你去吧。”
王玫鬆了一口氣,眼底精光流轉,“姐姐,我們好久也沒有見麵,你陪我走一走吧。這裏是七樓,應該也不會累到你肚子裏的寶寶才是。”
“好。”王影沒有拒絕,兩人慢慢往下走。
“我聽說了父親的事,他的骸骨已經找到,並且司法鑒定說是謀殺,昨天我已經被傳喚了一次,傳喚過姐姐嗎?”
什麼?
王影聽都沒有聽過,父親是被謀殺?沒有聽池景安講過,也沒有警方的人來找她。
王玫又道,“我媽在年紀最好的時候跟了爸爸,可最後爸爸卻沒有好好珍惜。我媽那個人,姐姐也是知道的。氣性很重,心眼……算了,我就不多說了。隻不過是我沒有想到……”王玫頓了下,神情沉痛:“爸爸再不好,她又怎能動手殺人。”